他沉着脸,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水,才勉强说道:“这么说,那块地皮你是不可能让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夏叔叔。”唐砚乔漫不经心的点了点桌沿,“大家公平竞标。您总不能让我无缘无故的退出吧?我跟董事会也不好交代。”
他提类似的要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前怎么不见他说对董事会不好交代?夏仲阳恼火至极,却无法反驳。
最终,他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好,那咱们就公平竞标。”
“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夏叔叔您尽管说。”唐砚乔淡淡一笑。
夏仲阳笑的很难看,勉强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此时唐砚乔的态度明显不耐,他也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只得不甘心的离开。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曾经的准女婿似乎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好说话。从前他对自己的忍让,只是因为夏以凉,可一旦唐砚乔不再顾忌这层关系了,或者即使有这层关系也让他不肯再退让了,他表现出来的强硬让夏仲阳竟然有些无法招架。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夏仲阳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待夏仲阳离开后,唐砚乔眼底的冷意愈发浓烈。
他一向优待夏家,可是,他的优待却渐渐的成为某些人肆无忌惮的理由。纵然是为了夏以凉,他也无法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