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陈惠的来访并没有让祁舒童多么困扰,反正,从一开始,她就对自己的身份有着清晰的定位。唐陈惠的暗示和警告,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只是唐砚乔并不这么认为。
傍晚,他回来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母亲跟你说了什么?”
祁舒童有些诧异。唐砚乔显然很愤怒,但是这份愤怒,没道理是对着她的,所以,难道他是在恼火唐陈惠的来访么?
“唐董说,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跟她提。”祁舒童平静的回答。
男人蹙眉,嘴唇紧抿,他似乎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祁舒童忽然笑了,仰头看他:“可是唐董说她欠我一个人情,唐董的人情还是很有分量的,我可是当真了。”
唐砚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她明明很清楚母亲来找她的用意,可她却避重就轻,不提原因,只说结果。
虽然显得有点放肆,却又放肆的理直气壮,让他无法责怪于她。
“恐怕你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男人忽然低低的笑出声,漆黑的眼眸幽深如潭。
祁舒童望进他的眼中,心跳不自觉加快:“为……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他的声音更加低沉,却带着几分冷意。
她是他的女人,就算她有什么需要,也轮不到别人出手帮忙,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我明白。”她的笑容不曾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