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是师父罚我去领了鞭子,受的是雷鞭,的确是痛了些。”
能让顾长庚这样的人说出“痛”来,那是该有多疼啊。
绥汐不知道雷鞭是什么,可瞧着青年唇色和脸色都挺苍白的。
“那师兄你服用丹药没有?”
“雷鞭落下的伤服用丹药没用,只能等它自行愈合。”
“……太狠了。”
少女咽了咽口水,光是听着[雷]这个字就知道肯定很疼。
那雷引下来那么一鞭子下去,连树都能劈开成两截,更别提人了。
“我瞧着宗主平日里挺和善慈祥的啊,怎么会让你去领这么重的罚?”
顾长庚听到绥汐这话后垂眸看她。
“你知道白师妹的事情了吗?”
“……如果你是说她是半魔的事情的话,我是知道了。”
听到绥汐这个回复后他长睫微颤。
“我帮着她隐瞒了身份,这罚是我该受的。”
绥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
“我大致上猜到了,白师妹是不是想用息风斩断自身的魔气?”
“可惜了,她老子是魔尊,根本斩不断。”
她说着摇了摇头,唏嘘不已。
顾长庚知道容予曾与先魔尊交过手,对于万魔之气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对绥汐知道白羽然生父是魔尊的事情并不惊讶。
“息风吸走了白师妹身上灵力和魔气,那魔气尚在他的剑身,剑祖有说如何将其褪去吗?”
他担心那魔气会影响到绥汐,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那魔气师父已经渡出来了,息风现在活蹦乱跳的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了。”
“渡出来?”
“渡到哪了?”
“师父渡到自己身上了,说这点儿魔气他能压住。”
绥汐想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虽说我看他当时面色如常,似乎真的没事,可心里还是有点儿担心。”
“……的确,以剑祖的修为压制这点儿魔气并不成问题。”
绥汐对容予的能耐没有什么直观上的了解,但是顾长庚知道。
虽无法消去,不过这点儿程度的魔气对容予的确没什么威胁。
“那既无事了,我便先行离开了。”
顾长庚说着便要走。
她原以为顾长庚是要径直回自己房间休息,毕竟受了伤。
然而绥汐瞧见他往房间反方向走后一愣,连忙唤住了他。
“顾师兄,你走错方向了!你房间不在那里!”
要说凌云峰是她最熟悉的地方,那逍遥峰便是第二。
之前最先入剑宗的时候绥汐便是入住的这里,她对这里哪个房间在哪里自然很是清楚。
听到绥汐的提醒后顾长庚脚步一顿。
他回头看向少女,薄唇抿着。
“没有走错。”
“可你的房间明明在……”
“我的惩罚只完成了一半,之后的这段时日直到带你们下山历练之前,我都会在落日崖那儿面壁思过。”
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抱怨。
像是在说着今日天气很不错一般。
“而我去的这边,便是落日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