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流苏也出院了,从那日在医院冷枭撞见她趴在司徒青玄身上后,流苏就再也没有见过冷枭。
本来她不想管的,可是想到自己才出生的女儿,她又不得不叫大哥派人去找。
没想到,找到的消息是,他出国了。
他出国了,而且是带着她才出生两天的女儿。
想到这里,流苏撕心裂肺,觉得那男人,做得简直太无情了。
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把女儿从她身边带走啊。
她想去找他要回女儿,可美国那么大,她去哪儿找啊。
再加上她没有抱着孩子去给司徒青玄的爷爷,司徒青玄又被逼回了林海。
流苏不忍心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坐在轮椅上,看着那巴掌大的天空,所以,她跟着司徒青玄去了。
尽管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自己的女儿,可是一想到冷枭,更让她觉得寒心。
他最好要把她的女儿养得健健康康的,否则,有朝一日她要是找到他们了,她一定会杀了那男人的。
陪着司徒青玄在林海的日子里,他们每天都会坐在湖边,看着湖中的鱼儿游来游去,看着天空的小鸟自由自在的飞翔,还有那一阵阵掠过大地三川拂过来的微风,带着淡淡的香草气息,嗅着说不出的让人心里舒畅。
直到有一天
流年从外面带回来两块画板跟一些美术笔,浆纸。
看着流年打开箱子里装的东西,流苏好奇极了,“你买这些回来做什么?”
流年笑得贼兮兮的,“我哥说,要拴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绑着一个女人的脚,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虽然吧,你是自愿留下来的,可是,我哥还是担心有一天你会离开。”
“所以……”
“青竹,买回来了吗?”
流年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司徒青玄的声音。
流年立刻闭上嘴,点了点头,“嗯,买回来了,都是你要的。”
“搬到后院的驻台上去。”司徒青玄吩咐到,眼神示意流苏,“你也帮忙拿上去。”
流苏撇撇嘴,这男人,什么时候吩咐她,就跟吩咐一小丫鬟一样了?
她心里虽然嘀咕着,但还是起身,跟着流年把买来的画板都搬到驻台上去。
弄好了后,流年又推着司徒青玄上去,司徒青玄坐在画板前,示意流苏也坐下,流苏坐好,问他,“你要干吗?”
旁边的流年笑起来,“姐姐,我发现你好笨啊,拥有这些东西,当然是画画啊,我哥要教你画画。”
“啊?”流苏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青玄,他坐在画板前,拿着画笔,盯着眼前的画板,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神色很稳重,波澜不惊的样子。
流年上前来,拿着一块方巾把司徒青玄的眼睛蒙上,不一会儿,就见司徒青玄动笔了。
他是用方巾蒙着眼睛画的,样子不急不躁,沉稳得就仿佛驻在那里的一幢雕塑。
流苏看得目瞪口呆,他竟然蒙着眼睛画画?太神奇了。
流苏赶紧把眼睛落在司徒青玄的画板上,见他一笔一划在勾勒着什么,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个人形轮廓就出来了。
再等一会儿,人的样貌也出来了。
流苏再次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画板上的人,那不是她吗?
而且,画得简直是出神入化,九分相似,十分一模一样。
流苏嘴张大得合不拢来,不停的在旁边咽口水。
十几分钟过去了,司徒青玄的画也作完了,他扯下眼睛上的方巾,拿起画板上的画,递给流苏,“像谁?”
流苏又咽了咽口水,接过那画。
他画的是她穿着古装,背上长着一双洁白的翅膀,人的面部,完全就跟流苏一模一样。
流苏看那画,美呆了,她转眼盯着司徒青玄,“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笑了笑,“心静,则平,心有,则灵。你要是能体会这八个字,你就能像我这样,蒙着眼睛都能画出来你想要的东西了。”
他示意旁边的一叠纸,“从今以后,我会当你的老师,教你画画,还有三年,宁宾市博物馆会举办肖奉大师的画展,我要让你成为他唯一的关门弟子,让你成为全球第一个最有灵动的女画家。”
女画家?
流苏要是没坐在椅子上,非一下子跌倒不可。
开什么玩笑,让她成为画家?她可是一点画作技巧都没有的啊。
她真是不敢恭维这男人的思想,怎么会想到让她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