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恒一愣:“贺礼早就送了啊,你这丫头还要双份不成?”
“七堂兄该知道德文是最喜欢礼物的,您那份是送到我幸王府的,可不是专给我的。”德文耍赖。
元恒又好气又好笑:“三叔还会赖了你的贺礼不成,你那份,自然装进嫁妆明天随你一起去世子府上。”
德文郡主却摇头:“嗯,那不一样。您怎么过来的?”
“马车在外头候着呢,如何?”
“七堂兄您得回去再找个礼物送我。”
德文郡主何时竟学会了死缠烂打?锦绣在一旁也看得目瞪口呆。我知道你喜欢礼物,可竟喜欢到这个地步?
元恒的眼神早溜到了目瞪口呆的锦绣身上,听德文还在蛮缠,应付道:“行,现订是来不及了,呆会儿回去,一定找个最好的礼物送给德文。”
德文郡主严肃地点点:“这才是疼德文的堂兄。”
元恒简直是大跌眼镜,虽说是堂兄妹,可德文一直都属于被边缘的那种,从小到大,二人几乎没正儿八经说过几句话,印象中德文也一直都是拘谨内向的孩子,今天的样子实在出乎意料。
“德文不好意思麻烦堂兄,让锦绣跟您的马车过去吧,礼物让她带回来便好。”
咦!咦!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甚好!”元恒简直比德文还要严肃一百倍。
锦绣简直要晕,郡主啊,你自己还没嫁呢,别这么急着当小媒婆好不好?
跟幸王和王妃告辞的时候,王妃倒是颇为奇怪:“咦,德文这是干嘛,让锦绣姑娘跟出去。”
幸王正忙着跟另一位来客聊天,转头道:“恒儿让这姑娘去取个礼物,说是送给德文的,孩子们亲厚也是好事,咱们就别多管了。”
锦绣就这样身不由己地被这些人“推”到了元恒的马车上。
驾车的是易枫。
身为贴身侍从,这些事向来都是易枫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马车内简直装修得太奢华,地上铺的是波斯地毯,绒毛长长的,踩上去软软的。元恒的座位上铺着一张兽皮,毛色光泽发亮,霸气却又华贵。
就是不环保,不知道在祁国这算不算珍稀动物,锦绣暗想。
“干嘛坐那么远。”元恒见锦绣在马车厢的入口处坐着,跟自己简直是在两个极端。
“不知道坐哪儿……”锦绣说的是实话。这马车显然只有一个主座,便是铺着兽皮的那个,正被元恒斜倚着。再有,便是靠近门口的这个矮几,锦绣便当它是凳子坐了。
“坐这儿来吧。”元恒居然往旁边挪了挪,挪出半个身位。那位置很是宽大,这一挪,锦绣便完全坐得下了。
只是,挨得是不是有点紧?
座位前有个宽宽的案桌,雕饰精美,显然又是名贵得很。
锦绣犹豫:“我是奴婢,坐那儿不好吧。”元恒皱了皱眉:“这马车向来只我一人使用,今儿既让你上来,别跟我这么生份,往日在静思堂是如何,眼下便是如何,可成?”锦绣挪啊挪啊,挪到元恒身边,不情不愿地道:“勉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