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为什么就敢说出玛莉.萧的故事,就不怕诅咒灵验么?”爱德华反问道。
他对亨利的观察一无所获,亨利的表情从始至终就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我家是属于对玛莉.萧抱有善意的那一部分人,玛莉.萧的遗嘱就是我父亲亲手帮其完成的,下葬的时候也有帮忙。另外,我的妻子你们见过,虽然有时迷迷糊糊,但她也是我敢于说出真相的原因。”
不得不说,玛莉.萧对亨利的心理把握得非常准,这两点理由确实就是他敢说敢做的最大依仗。
只是他忘记了,真的勇士,还得要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
“你的妻子?她和玛莉.萧是什么关系?”爱德华狐疑问道。
“她是玛莉.萧的远房亲戚,从小跟着玛莉.萧四处演出,最后来了这个镇上常驻。当年的事情发生时,她还是个孩子,在姑妈惨死后又看到姑妈的怨气制造出一系列血腥,精神受了刺激,从此留下了疯病的隐疾。”亨利淡淡地说道,“在灭门惨案接连发生之后,剧院也因为这些事情而被迫关门,可怜的玛丽安无处可去,就被我父亲接回了家中。长大后,我和她便成了婚。”
“你妻子现在在哪里?我们能询问她么?”
亨利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她刚才疯病又犯了,现在根本无法正常交流,你们问了也是白问。”
爱德华眼睛放光,伸手将杰米手中一直没吃的甜甜圈拿过来咬了一口,嘟嚷着说道:“没关系,我就随便问两句。”
亨利带着两人来到操作间里,找到了像流浪狗一般缩在墙角的玛丽安。
“玛丽安,这位爱德华警官想问你些事情,你尽量配合一下。”亨利俯下身去,在玛丽安头边柔声说道。
说完后,像是无意中轻哼了一声,轻轻软软的,和女人的娇哼一般。
爱德华并未留意,蹲下身子问道:“玛丽安,我听说你和玛莉.萧是亲戚关系,你能说说当年看到的事情经过吗?”
玛丽安将头埋进臂弯,呓语般念叨:“都死了……全都死了……”
“别怕,现在你是安全的。”爱德华低声劝慰,“我就想知道,当年你姑妈以及后来的那些案子中,是否还有其它关联人物仍然在世?”
可怜的女人不停抖动,根本不予回应。
等了半晌,爱德华也只得无奈起身,转头定定看着亨利,缓慢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木偶墓园中的所有木偶,以及玛莉.萧的尸首无故失踪,你知道谁最有可能这么做么?”
“你应该去趟阿尔森的大宅。”亨利的眼睛毫不避让,坦然说道,“镇上所有参与的人中,玛莉.萧最憎恨的,就是姓氏为阿尔森的人。”
“为什么?”杰米着急问道。
亨利并不想回答,扬扬手说:“你回去问下你那位德高望重的父亲吧,你就会知道阿尔森这个姓氏为何总是散发出挥不去的血腥味。”
墙角的玛丽安听到了阿尔森这个词语,突然抬起头,双眼失焦地胡语着。
“还有一个阿尔森……还有一个……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