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东方晏!欠本公子一个人情!一个大大的人情!造吗?!”
刚进院子的时候,东方晏就说过。
他不欠别人人情,因为他从不会主动开口求人,在他的世界里也永远都只有“交易”这两个字……所以任何人帮了他,那都是自行其是,与他并无干系!
但是现在,慕容长欢偏要他破例。
没有原因,也不为什么特别的目的,如果硬要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便是——她就是这样贱贱的!
“怎么?不愿意?”
挑了挑眉梢,慕容长欢收回扇子,打开了轻轻摇了两下,见东方晏没有回话也并不在意,只一边说,一边就转过身准备走人。
“既然世子不愿意,那本公子就不强迫你了……事情谈崩没商量,本公子再留下来可要讨人嫌了,告辞!”
一个“辞”字还没落下,就被东方晏的声音盖了过去。
语气冷冷的,毫无热切,但到底是松了口,在慕容长欢的面前稍稍低下了那颗孤傲的头颅。
“罢了,便当本殿欠你一个人情,只不过……前提是,有朝一日,你助本殿完成大业,否则……一切免谈!”
慕容长欢又是灿烂一笑,轻描淡写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然而字字千钧,一诺胜过万重山——
“当然!”
谈妥了买卖,慕容长欢多喝了两口茶水,便就起身告辞了。
虽然东方晏长得貌美如花,看着十分赏心悦目……奈何性子太过恶劣,慕容长欢自认为是话唠中的话唠,都很难跟他找到什么共同语言,也就懒得再搜肠刮肚地同他谈人生、谈理想了!
从质子府出来,尽管收效不尽如人意,却也差不多达成了目的。
然而,慕容长欢并没有觉得多么轻松,倒是觉得肩上的压力更大了——夸下海口很容易,但要实现承诺,却是举步维艰,无法一蹴而就!
正如东方晏所质疑的那样……她要让陛下能够听取她的谏言,首先得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才行,而且还得是有分量的话!
好在她已经开始着手布局了。
眼下走一趟质子府,虽是意料之外,但若下得一招好棋,也能锦上添花,各取所需!
解决完东方晏的事,趁着天色还早,慕容长欢没有马上回九王府,而是去了一趟医馆,蹭了百里轻裘的药池发愤图强地修炼内力。
差不多等天色暗了下来,慕容长欢才收了气,赶回九王府用晚膳。
要不然……某只王爷又要伐开心了!
回到王府刚换了一身衣服,还不等慕容长欢走近园子,就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哀嚎声直冲九霄,凄厉得惊飞了屋顶上了数十只鸟雀,听在耳里,直叫人胆战心惊!
慕容长欢微变脸色,不由加快了步子,然而等她走到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一滩血迹,已然不见了人影。
司马霁月负手而立,看不见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周身的气息冷冽森然,显然是动了怒气。
快步迎上前,慕容长欢开口问了一句。
“发生什么事了吗?刚才那个……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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