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慕容长欢的心头蓦地漏了半拍心跳!
夜风吹进窗子,冷得她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九、九王爷?”
“唔。”
淡淡地哼了一声,司马霁月松开手,翻身就从窗户外跳了进来,轻车熟路的,采花贼一般,像是没少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慕容长欢还是觉得诧异,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地双手握紧了铁棍,作势就要往自己的额头上敲!
眼见着那根棍子就要敲到了慕容长欢的脑门上,司马霁月立刻眼疾手快地拦了一道。
“你傻了吗?干嘛拿棍子敲自己?”
慕容长欢便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自言自语道。
“好像是真的……难道是真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司马霁月一把拍开她的爪子,迈步走了进去,自顾自在床边坐了下来,抬头,见到慕容长欢还愣在原地,即便抬手拍了拍床板,道。
“过来,坐这里。”
慕容长欢从来不听他的,这一回也不例外。
转身关上了窗子,双手拄着棍子,抵在下巴上,随意地往身后一靠,总算是接受了眼前的状况并非是个梦境的事实。
便就挑起眉梢,笑着戏谑了一句。
“堂堂九王爷,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做贼了么?”
司马霁月不以为意,轻嗤道。
“还不是从你身上学来的!”
“是吗?”慕容长欢不置可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那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瞧着王爷这身手,怕是没少半夜爬窗吧?”
“是不少。”
司马霁月也不隐瞒。
“只不过……爬女人的窗子,这是第一次。”
听到这话,慕容长欢突然笑出了声,果断想歪了。
“哈,以前爬的都是男人的闺房么?王爷果然是个重口味……”
晓得她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司马霁月忽而叹了一口气,道。
“本王发现你这个人,很会转移话题。”
“不不不,王爷你冤枉我了……本小姐并不知道,王爷您大半夜这身打扮,跑来侯府的‘正题’,是为何事?”
司马霁月没有直接回答她,只随手拿出了火折子,将蜡烛点了起来。
继而对她招了招手。
“你先过来。”
慕容长欢撇了下嘴角,睨着眼睛瞟了他一道。
“你这是在招小狗吗?”
司马霁月笑了笑。
“你想当自己是小狗,本王也不会介意。”
说不过他,慕容长欢扁了下嘴唇,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棍子,坐过去坐在了他的边上,有点儿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白天和晚上,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像是性格分裂了似的。
等她坐下,司马霁月便伸手递来一瓶药膏,道。
“那个时候见你手上流了不少血,想来伤得不轻,这盒药膏对皮外伤很有效,你拿去敷上。”
“不用了,”慕容长欢垂眸看了一眼,并不稀罕,“六王爷已经帮本小姐上了药包扎好了……你们两个都是王爷,他用的药膏,想必不会比你差。”
一听她说起司马凤翎,司马霁月就不痛快,便冷冷地打断了她。
“不许提他。”
慕容长欢就呵呵了。
“干嘛不提?本小姐偏要提……六王爷对本小姐可好了,那个时候要不是他出手救了本小姐,这会儿本小姐只怕早就死翘翘了!”
司马霁月眸色微冷,反问道。
“是不是本王没有出手救你,你觉得不爽快了?”
“为什么不爽快?你又不是我的谁,你不救我那是理所当然的,我有什么好不爽快的?”
“别否认,你就是不爽快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