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坚持呢?”龙钰坚定地看着龙塬:“哥,就让我去吧。”
只有亲眼瞧见她毫发无伤安然无恙他才能安心。
“……那便依你吧。”钰执拗起来,谁都拗不过的不是么?
……
匈国的大公主竟然是大皇子!
闹得沸沸扬扬的乱军贼匪竟是大皇子因洞悉了瓦塔尔谋权篡位的狼子野心之后,为捍卫江山做出的无奈之举。
可汗被瓦塔尔等奸臣贼子谋害,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然江山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战乱时分,大皇子身为皇室唯一的血脉自然而然地继承大统。
这个消息一夕之间在匈国传得沸沸扬扬。
然而,在这消息还未来得及冷却之时,大皇子竟然一纸诏书将皇位禅让与其妻——凰歌。
一个女人当可汗?
这事儿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懵了所有人。
对于此事当然是众说纷纭,有赞赏的亦有谩骂的,自然谩骂的是绝大多数而赞赏的却只有凤毛麟角。
所以,现在匈国可谓是一片怨声载道。
对于这些反对的声音,白凤歌自然是置若罔闻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不过,虽然当没听见但却并不是说不在意,民怨若是不压下去,那这龙椅绝对不可能长久地做下去。
不坐稳这把龙椅,她又如何兑现当初暗自发下的誓言?
在这种封建社会,只有皇权才是至高无上的。
登上皇位的第一日,白凤歌便下令减免了十余项苛捐杂税。
她很清楚,大多数普通平民穷苦百姓还有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其实把国家归属看得极淡,谁是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让他们生活得更好兜里的银两更多……当然,这对那些与乞颜渤尔有着利益关系的王孙贵族和官宦世家来说这并没有太多的诱惑力,对于这一类人,她也另有方法。
第一次早朝,白凤歌首先表明暂时不会对当下的官职做调整,各位大臣该干嘛的还干嘛,该拿多少月俸的还那多少月俸,这一申明自然暂时让众大臣安心不少。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最担心的当然是自己的乌纱帽!
如今乌纱帽保住了,反对新皇的意思也便没那么强烈了。
御书房内,白凤歌坐在绯色腿上,手持朱砂笔批阅奏折。
“呵呵,没想到我家丫头只用了三日便将那些反对的声音消去了五六成,啧,真厉害。”说着,不忘在白凤歌粉嫩嫩的脸颊上吧唧一口。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用人格魅力来征服?
“乱想什么呢?”瞧出绯色的想法,白凤歌白了他一眼:“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大多数人都能用利益来拉拢的,只有利益相悖时才会是敌人。”
“……”闻言,绯色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世态本就如此,但却也有些人的动机是她不是么?
以为他不知道么?那个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来着……他们看她的眼神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绯小色!”白凤歌瞧出绯色的心思,俏脸一沉:“你当真把我当成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她承认她不如其他女人那般专情,但她也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如若她真是那种花痴的话,那从小到大,她爱了的人恐怕是能够绕地球一圈了!
“哪儿有?”绯色面露无辜。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最清楚。
与其说是花心,倒不如说她是太专情……
这世上,同时爱上不止一个男人的女人绝对不止她一个……但能够坦然承认并且对自己的爱负责的却唯她一人罢了。
其余的女子,若是同时爱上不止一个的男子之时,必定会狠下心来只选一人……然后自欺欺人地说爱是唯一的,以此迎合世人,漠视那些被抛弃的男子的痛苦。
可是她却能勇敢地踏出这一步,对她的心对她的爱对爱她的人负责……
可是,即便知道这个,在见到那么多人对她投以爱慕的目光之时,他还是会吃味……
“呼——”白凤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拉着绯色的手覆在自己的心房之上,认真地看着他:“绯色,这里其实很小……已经被你们三个填得满满的了,不会再有其他人了,我发唔……”
白凤歌话还没说完,却被绯色轻轻捂住嘴。
“丫头别说。”绯色凤眸含笑:“你的心,现在还不许满。”语毕,别有别有深意地看着白凤歌:“说不定还会有人走进去呢。”
闻言,白凤歌皱眉,拉开绯色捂住她嘴巴的手:“不会的。”今生能得他们三个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绝对不能再对其他人……
“呵呵……”绯色只是轻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见状,白凤歌俏脸一沉:“你不相信我?”
“不是。”绯色轻轻摇头。
“那你……”
“好了好了。”绯色轻声打断白凤歌的话:“丫头现在要忙的事情很多,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在白凤歌额头上轻轻一吻,旋即踩着慵懒地步子离开。
看着绯色的背影,白凤歌黛眉轻蹙。
为何,她总感觉他瞒了她什么?
就在白凤歌出神之际,清脆的叩门声响起。
回过神,白凤歌看向雕花大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