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了的怀抱,她此刻才知道她是那么的依恋……
“魑魅他们?”绯色皱眉:“他们还没有离开?”他明明让他们带着娘亲离开的。
“魑魅他们很忠心,伯母也很爱她的儿子。”白凤歌点到即止。
“呵呵……”绯色闻言,绽开一个明媚的笑靥,她的意思他懂,他们不会丢下他:“那你呢?”
白凤歌抬起脸,星眸与他的凤眸相触:“爱。”
“……”绯色怔愣一瞬,旋即凤眸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丫头……”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丫头……”
她说出来了……她终于说出来了!
他还以为,此生他都等不到她说爱……
“瞧你这样儿!”白凤歌轻轻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就这么高兴么?”唇畔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
“高兴,好高兴!”绯色铁臂收紧:“高兴到我觉得我在做梦。”将头埋在她脖颈间,轻声呢喃。
“不是梦呢。”白凤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绯色,我爱你……很爱。”紧紧地保住他。
她不要他再离开她,永远不要!
思念到夜不能寐担心到心神不宁的体验,尝一次就够了!
以后,这个妖孽,她要将他圈养起来,系在腰带上也好放在荷包里也罢,绝对不要让他再次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丫头……丫头……”绯色将她带出怀里,低头吻在她莹润的樱唇上。
丁香暗渡,相濡以沫,既缠绵又火热。
一波一波的热情如同绵绵不绝的浪潮,将两人淹没。
不知何时,绯色身前的衣襟已门户大开,露出比女人还要白皙细腻但却结实健硕的胸膛。
而白凤歌身上的衣衫已经褪得只剩下蜜色的肚兜。
雪肌如凝脂,细腰丰胸一览无余。
圆润的香肩,精致的锁骨,还有那一眼难以望尽的春色……
绯色凤眸中是满满的欲望和爱恋,舌尖在她锁骨上轻轻舔舐,大手紧紧握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丫头我要你。”
“唔……”白凤歌被锁骨那处传来的酥痒感觉弄得软绵无力,听闻绯色的话,正缓缓消失的理智回到脑海中:“不行。”躲开绯色的唇舌:“你内伤很重。”该死的,差点儿就被这妖孽给诱惑了去!
白凤歌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平静下来。
“我好得很。”绯色俯下头,又要擒住白凤歌的樱唇。
他岂能让她在这时候打退堂鼓?
几月不见,他想她想得紧!
“不行!”白凤歌伸手遮住他的薄唇:“我可不想等会儿帮你收尸。”
“爱你不需要用内力。”绯色不肯放弃,拉开捂在他嘴上的柔荑,又要继续“动口”。
“你敢!”白凤歌挑挑眉,冷冷的看着他不动。
“该死的……”绯色低声咒骂一句,然后收回握住她腰肢的手,闭眼想要平复体内的炽热。
他还真不敢!
她不要,他该死的就还真不敢强要!
见状,白凤歌嘴角勾起一个幸灾乐祸的弧度。
唔,女人激动起来容易,冷却起来也容易。
可这男人嘛……
不着痕迹地瞥向某人身下,风景不错哟!
不过……啧啧,这么高的帐篷,要收起来估计得费不少时间哟!
绯色睁开眼,不期然便见到眼前这个幸灾乐祸的笑靥,瞬间气得牙痒痒:“哼!”冷哼一声,然后又闭上眼努力压制体内的冲动。
哟呵!
白凤歌黛眉一挑,哼她?居然哼她?感情几月不见这妖孽是长脾气了?
本想以后再和他算账的,可现在……她决定现在就算账!
星眸中有不怀好意的光芒一闪而逝。
放软身子,靠到绯色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肢,将头靠在他的胸前:“绯色,我困了。”无力的嗓音似是疲惫至极,但疲惫中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妩媚。
“……”绯色身子一僵,刚压下去的一些灼热瞬间暴涨!
睁开泛着淡淡的红的凤眸:“睡吧。”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虽然知道她此刻是故意的,但也知道她必是累极了。
带着他一个大男人“飞”了那么久,她这么娇小的身子,能不累么?
“嗯。”白凤歌轻轻嘟囔一声,然后用脸颊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磨蹭。
“唔……”一声低吼自绯色喉间溢出,绯色大掌抓住白凤歌的腰肢,大力地捏了一下:“丫头,别折磨我。”
言下之意:知道你是故意的!
“难受么?”白凤歌伸手在他胸膛上轻轻地划弄着。
“你说呢?”抓住那使坏的小手,绯色咬牙切齿,但语气中却透露出满满的无奈与宠溺。
“活该!”抽回被他握住的爪子,白凤歌重新环住他的腰肢,靠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睡觉。”
本想将他挑逗疯好好地教训教训他将她推离那所谓的危险的,但终究还是舍不得……不!才不是舍不得!她只是……只是看在他现在身受重伤,所以暂时放过他而已!对!是这样的!
某人心底死不承认自己舍不得。
“呼……”明白了某人终于肯放过他了,绯色松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中,终于可以安心地和体内的炽热作战了!
但事实永远还是那么残酷的!
即便没有某人捣乱,他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才勉强平复下体内的欲火。
睁开眼,绯色借着从山洞口洒进的月色哀怨地看着怀中已经睡熟了的某人:“磨人的小妖精!”凤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呵呵,他可是会报仇的!
闭上眼,将她搂得更紧。
真期待她睁大那双水眸,在他身下娇媚地哭喊着求饶的情形。
绯色闭着眼,唇畔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丫头,男人可是会记仇的呢……特别是被饿久了的男人……
……
次日天还未亮,白凤歌便回到她在匈国置办的那座院子,将绯色如歌等人带到山洞。
“魅儿……”绯色如歌凤眸看着绯色,凤眸中集聚这水雾,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嗯。”绯色淡淡地点点头。
“还好你没事……”绯色如歌眼中的泪终于掉了下来,走近绯色,要伸手摸他的脸庞。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绯色眉头轻皱,躲开绯色如歌的手:“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白凤歌手绕到身后,掐了掐他腰间的肉肉,然后才走到绯色如歌身前,递给绯色如歌一张米白色手绢,然后凑在绯色如歌耳畔轻声低语:“伯母,他是在害羞。”虽是低语,但却足以让山洞内的人都听见。
别扭的家伙!
明明是很重要的人,却这种态度……
“……”绯色瞬间面色一黑。
“呵呵……”绯色如歌闻言,破涕为笑。
她的儿子她又怎会不知道,可这歌儿这么堂堂正正地说出来……
而魑魅等人也是憋笑不已。
他们跟随尊主这么多年,尊主的性子也大致了解不少。
尊主宁愿毁了一手建立的修罗殿也要救出夫人,足以见得夫人在尊主的心中还是很重要的,至少比修罗殿重要。
可是……尊主害羞?
呃,他们不好评断……不好评断……
“赶紧动身吧,不是说要趁早离开么?”绯色哀怨地看着白凤歌。
他哪儿是害羞?
只是……只是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聚少离多的娘亲而已。
“嗯。”白凤歌点点头:“我们准备准备,立即动身吧。”
一行人,俊男美女如此惹眼,岂能光明正大地走?
当然不行!
但一行人之中又没人精通易容之术,所以只能做些简单的乔装打扮便火速离开帝都。
……
赤儿城。
“王爷,您不能去啊!”影一袭黑衣,皱着眉道。
“一直都是我在领战,这场仗极为重要,若是打得好今日便能拿下乎烈城。”龙钰一面穿着铠甲,一面沉声道。
十日前,他打下赤儿城之后便定下了今日攻打乎烈城的计划,已经部署好了,所以一定得迎战!
“可是……”
“不必再多言。”龙钰冷声打断影的话,取下墙壁上挂着的佩剑,大步离开。
龙钰一身玄青色铠甲,带着身后如同巨龙一般的三万大军奔驰出城。
容颜俊毅,身姿挺拔,目光平静如水丝毫不见大战前的紧张。
当初那个冷傲易怒的少年,竟然已经成长至此了……
若说曾经的他是一柄让人一眼便能看出的光芒凌厉的好剑,那现在便是一柄绝世宝剑光芒内敛但锋利程度却能震撼人心!
围观送行的百姓之中,白凤歌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暗叹。
昨日夜里,他们便来到了赤儿城。
没想到时隔十余日,赤儿城便改了国籍。
从人群中退出来,白凤歌提着手上的药包向他们落脚的客栈而去。
赤儿城不是匈国的国土了,这就意味着他们的“逃亡”可以告一段落了。
绯色的内伤这几日没有好好地调理,又有加重的迹象……
虽然那妖孽死扛着,怎么也不说,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他那越来越微弱的脉搏和越来越紊乱的气息。
所以,她决定在这里先停留几日,待将他的身子调理调理再赶路。
提着抓来的药,白凤歌打发了小二些许银两,让小二带她到厨房熬药。
一面熬药,白凤歌一面摇头。
蓝颜祸水啊蓝颜祸水!
她被这祸水给祸害得连熬药都非要亲自来才能放心……
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其实,这样也不错。
筋骨虽苦,但心中却甜。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白凤歌便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
她何时变成受虐狂了?
受累还觉得甜?
肯定是昨夜睡得太熟,被绯色那妖孽压了脑子也没有察觉到!
白凤歌心中如是地安慰自己。
熬好了药,白凤歌小心翼翼地捧着上楼。
还没到门外,便听见魑魅焦急的声音。
“尊主,我去找大夫!”
“站住。”绯色的声音冷冷的,但听起来却无力得紧。
白凤歌皱眉,脚步停下,凝神听去。
“可是……”
“收拾一下,不要让凰庄主知道。”
“可是尊主你的身子……”
闻魑魅说起绯色的身子,白凤歌星眸中冷光乍泄。
“看来本尊的话现在不管用了?”绯色的声音虽无力,但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是。”
白凤歌贝齿咬住樱唇,星眸中燃起了一团火焰,浑身却有一股森寒的气势在蔓延。
快步走向她和绯色的房间,抬脚“碰”的一声,木门被大力踹开。
“丫……凰歌……”绯色转头便看见一身冷然的白凤歌,修眉微蹙。
“凰、凰庄主……”魑魅跪在绯色身前,手中正握着一块白布擦拭地面,白布被染得通红。
白凤歌冷冷地看着魑魅手中那块白布,隐隐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她要问那是什么吗?呵呵…那是什么……还用问么?
双手死死握住手中的药碗,半晌白凤歌才淡淡地看着魑魅道:“你先下去。”
“这……”魑魅看向绯色。
“下去吧。”绯色叹了一口气,挥挥手。
带魑魅退下之后,白凤歌走到绯色身前,将药碗放在他身前的桌面上,然后转身背对绯色,不看他,俏脸上毫无表情但星眸中冷得如同冰天雪地。
“丫头。”绯色看着一言不发的白凤歌,轻笑着唤道。
“……”毫无动静。
绯色垂下眼眸,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旋即皱着一张俊脸,放下药碗,环住白凤歌的腰肢,将脑袋靠在她背上:“真苦。”
“……”白凤歌仍然一动不动,垂眸看着交握在她小腹上的白皙入狱的大手。
他的手,很美很软。
很难想像,他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男人,身子竟柔软得堪比女子……
明明没有想其他的,明明就只是想着他的身子很软……眼眶中为何会有水滴落?
温热的泪珠滑下眼眶,很快转为冰凉。
冰凉的泪滴落到那双白皙的手上,绯色如同被煮沸的水烫到一般,手一颤,整个身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