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练得虽然是咏春拳,但跟传统佛山咏春拳不一样,他练得是重形也重意,养气也养意的古劳咏春。于是,解释说:“我学得咏春叫古劳咏春,算是咏春拳中的一个旁支。”
拳分南北,形意三年打死人,太极十年不出门。北方人不懂南拳,古劳咏春讲究一个藏字,二十年不出,当是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张小虎身为特警大队副队长,什么样的高手没见过,虽然眼下吴凉说得很轻巧,但是,吴凉的实力摆在那,当即抱拳,很是诚恳:“以后,还希望能跟你多多讨教!”
“哦,对了,你说的猫耳朵胡同,在郑城北郊区,有点偏,我送你过去吧!”说完,张小虎指了指停靠在马路对面的一辆警车。
自己初来郑城,完全是四面黑,有个人能亲自送自己过去,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吴凉笑了笑:“好!那就麻烦小虎哥了。”
两人穿过马路,上了警车,吴凉坐在副驾驶上。
郑城市北郊区紧挨着的是郑城的大学城,张小虎扶着方向盘问:“吴兄弟去北郊区是上学吧?”
吴凉老实回答:“不,是去看我大伯。”
副驾驶上坐着的吴凉出神地望着窗外,在想心事:自己这一拍屁股走人,没人给老爹饭后刷碗、自然也没人睡前洗脚,唉,也不知道他一个人习惯不?自己这一趟,看完大伯、就要去见燕京苏家那姑娘。要不是老爹在家一再交代:“是有婚约在前的。你爹我二十年没露面,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我失了礼数。而你,不能再失了礼数,哪怕是苏家不待见咱们!”鬼才跑那么远。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自己一定要找到妹妹。
想到自己妹妹,那位自己二十年没见过的亲妹妹,年轻人脸上露出会心又苦涩的笑,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表情:她一定会很可爱,也一定会善良,只是希望她在赵家、别像自己过得那么苦。
张小虎未察觉到吴凉已陷入沉思,自顾自地说着:“哦,北郊区还是比较乱的,原住居民跟开发商之间经常爆发拆迁纠纷,都闹出了好几起冲突。郊区的那条后马路,因为晚上开车的少,所以,是好多富二代飚车的聚集地!”
吴凉抿了抿嘴唇。
张小虎继续念叨:“我知道咏春拳很厉害,听老一辈说,李小龙的功夫就脱自咏春拳。我当过兵,听我教官说咏春只有摊、膀、扶这三板斧,却足够横扫全天下的武痴。”
吴凉点点头:“三板斧是基础,又分十二式,这十二式是大念头,小念头,标锤,拦桥,蝶掌,鹤膀,三箭锤,截指,腾马、双龙、标指、伏虎。”
“动作幅度要求上不过眉,下不过膝,左右不过肩。”
张小虎挑了挑眉,好奇地问:“挺玄奥,你一定打败过很多高手吧?”
吴凉从小到大生活在平山监狱后山,只跟老爹吴量材过招,从小到大都没赢过,想到这,吴凉回答:“要说高手,我见过一位,可是,还没打赢。”
张小虎掂量掂量自己,想到吴凉一拳卸掉匪徒胡老三的肩膀,估计自己肯定撑不下他十招。忙打岔道:“靠,你这样说就是谦虚过头了!”
吴凉挺委屈:“是真的。”
张小虎不知道的是,跟吴凉过招的是他老爹,那个名叫吴量材的男人,是早二十年,一位在军中睥睨各大军区特种兵、被誉为“军神”的男人。
……
一路上,张小虎开得很快,也很稳,道路两旁粗壮的林荫树一棵衍着一棵,匆匆向后掠去。
车行到一个路口,国字脸特警把车靠稳,车窗外是一幢高高矮矮的建筑,张小虎指着建筑当中的一个路口道,:“一直往里面走,就是猫耳朵胡同了。”
吴凉点点头:“谢谢,小虎哥。”
张小虎咧开嘴:“别介,大老爷们的,也不给你留电话了,有什么事,直接到警察局找我。”
吴凉低眉,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