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徐徐道:“孟子曰:“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可是到了朱熹的嘴中,却说存天理灭人欲,实在大大的不通。”
雍正深以为然点头道:“朱熹确有不通人情之处。”
冰凝话锋一转,道:“宫中也是如此啊,如果按照朱熹所说,那么后妃怎么能够为皇上绵延子嗣呢?所以呀,臣妾认为说这样话的人,必定是一个无情之人,与皇家的宽厚之德背道而驰。”
“背道而驰?”雍正微眯了眼睛,透着几缕冷光,道:“你这是话里有话?”
冰凝平静道:“臣妾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臣妾是什么性子,皇上再清楚不过了。臣妾是不愿意管别人的闲事,更不爱说别人的闲话。”
雍正点了点头:“不错,你从不喜欢说别人闲话,也从不惹是生非,所以当初朕册封你为贵妃之时,才会用‘懿’字来褒奖你。”
顿了顿,雍正又道:“既然如此,朕有一事踌躇不决,想问问你的意思?”
冰凝垂首道:“皇上请问!”
雍正道:“如今宫中纷传着崔槿汐和苏培盛之事,皇后主张严惩,敬贵妃、欣妃和顺妃皆力主宽恕,昌妃持中不言,熹嫔不便说话,你怎么看?”
冰凝慢条斯理道:“宫中美女如花,可无人能说哪枝最好。就比如说桃花吧,喜爱者称为宜室宜家,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其实各花入各眼,是非只在人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