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昌嫔动用所有的人脉关系,把宫里宫外的太医、神医、山野小郎中全部弄进宫治脸,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给她几乎相同的答复——无能为力!
即便这样,昌嫔还不死心,医术不行就用神术,她又请了一大波道士、和尚、算命郎中,还有净会瞎吹的半仙儿,把整座翊坤宫弄得乌烟瘴气,仍是没有半点效果。她的脸还是那么丑陋可怖。
渐渐的,昌嫔绝望崩溃了,然后像疯子一样发狂地砸东西,只有能看见的,诸如瓷器、摆件、屏风、纱帐皆难逃毒手。
尤其是梳妆化妆的铜镜,更是被砸了个稀碎。
铜镜砸完后,昌嫔的变得越发疯狂,又叫人弄了一批铜镜给她砸。
“哈!哈!哈!砸——”昌嫔歇斯底里而又癫狂凄厉的笑声从翊坤宫传了出来,让一宫的奴才听得心惊胆战的。
昌嫔眼窝深陷,双目疯狂狂暴,那张丑陋可怖的脸被面纱遮着。
她拿起一个又一个的铜镜,死命地往墙上砸去,狂叫道:“砸——本宫要砸光这些破镜子!要是没有这些破镜子,谁也照不出本宫的丑来,本宫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哈哈哈……”
“娘娘,您别这样,当心身子啊!”琼脂跪在一旁死命的劝说着,却被昌嫔的铜镜砸到,膝盖都被破碎的镜片割伤了。
琼脂心里恨恨想着,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贱人,竟然对她的主子下了这么歹毒的毒药,连带她也遭了罪了。
昌嫔突然扑过来掐着琼脂的手臂,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当心身子?本宫还要这个身子干什么?本宫的脸毁了,这辈子算是完了,皇上再也不会宠幸本宫了!”
她大力的摇晃着琼脂的身子,歇斯底里地吼道:“如今本宫丑得跟鬼一样,活着也是白受罪,本宫还活着干什么?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