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惶恐?应该是哀家惶恐才对啊!你这样的好手段逼死了齐妃,夺走三阿哥做自己的儿子,多干净利落!”太后愠怒难掩,怒气即便隔着果核,也能轻易从语气中感受出来。
皇后犹自辩解道:“皇额娘明鉴,臣妾并没有这样做过!”
太后怒沉沉道:“明鉴?你敢说齐妃不是你害死的?”
弘时听到这句‘你敢说齐妃不是你害死的’,当场惊愕住了,颤声:“真的是皇额娘害死额娘?真的是她?”
旋即,弘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不,不会的,皇额娘那么贤良宽厚,额娘不会是她逼死的。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皇祖母误会了……”
冰凝冷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成,那就接着听下去吧。”手心一揉,录音再播。
皇后咬牙强辩道:“皇额娘要这样说,臣妾也无言可辩!”
太后怒气更增:“你当然无言可辩,你急着杀了齐妃身边的翠果灭口,把她推进了荷花池。殊不知,翠果怕被牵连,一早就跑到哀家跟前,把她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哀家!”
皇后仍道:“可翠果的确不是臣妾所杀!”
太后痛惜道:“反正你做这样害人的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你的亲姐姐纯元皇后怎么死的,你比哀家清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皇后已经不想再狡辩什么了,干脆道:“既然皇额娘清楚这一点,也应该清楚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乌喇那拉氏家族,皇额娘应该比臣妾更加清楚,以姐姐这样绵软的性子,根本不能统辖后宫,更不能弹压嫔妃,左右平衡,这样的事只有臣妾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