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的性子素来温软温和,与人为善不与人为恶,可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此事危及到她的性命和腹中之子,自然是怒火难消、恨火难填。
敬妃不由分说,立刻叫来两个年轻力壮的太监,指着跪下地上的紫苏,冷冷地下了命令:“把这个贱婢拖到慎刑司去,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本宫撬开她的嘴!”
“是,娘娘!”两个太监走了过去,一个拉左手,另一个拖右手,便是把紫苏拖出去。
紫苏这时回过神来,连忙哀求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敬妃嫌恶地甩了甩袖子,冷漠道:“拖下去!”
两个太监对紫苏的叫声充耳不闻,像拖死猪一样把她拖了下去。
敬妃定了定神对温实初道:“今日这事切不可宣扬出去,你知道吗?”
“微臣知道!”温实初重重地点头,又道:“只是娘娘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再让胎儿在母体中待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敬妃不自觉地伸手紧紧抱住肚腹,感受着身体里胎儿健康的胎动,踌躇道:“如今才七个月,贸然引产,本宫生怕他胎里不足,容易夭折。”
温实初叹息一声,道:“娘娘,这个孩子的体型太大了,即便拼尽微臣的毕生所学,也只有三成把握让娘娘生下他。您要是再耽搁下去,非但生不下这个孩子,只怕连您也性命不可保。”
敬妃颤声道:“三成?不行,不行,三成太低了,本宫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这个孩子,不,不……”她的声音哽咽,忍不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