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忽而浅笑,转过头不无酸意道:“越女新妆出镜心,顺贵人果然是一曲菱歌抵万金呐!”
冰凝浅浅笑了,好一个一曲菱歌抵万金!安陵容的确是有这个资本,不枉她一片苦心栽培。
且说年妃年世兰,她被雍正冷落了这么久,乍闻一个小太监来报,皇上在澄瑞亭设宴,问她去不去?
年妃正想方设法地要复宠,闻得此消息,自是大喜过望,想也不想,立刻盛装而去,谁知一切都是假的,雍正根本就没有请她过去,是皇后故意羞辱她的。
翊坤宫里,年妃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筋骨一般,软在了床榻上,满脸都是浓浓的悲凉。
曹贵人忙劝慰道:“娘娘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呀!”
年妃哼地苦涩一笑,道:“本宫哪还敢怒呀,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们在御花园饮宴听歌,本宫却在烈日炎炎下受尽折辱。”
曹贵人安慰道:“娘娘,安氏不过是以歌艺博取皇上宠幸罢了,娘娘不必在意!”
年妃深深呼吸着,怅然道:“走了个沈眉庄,来了一个甄嬛,去了个甄嬛,又来了个安陵容,个个狐媚妖冶,迷惑圣心。”她狠狠攥着拳头,手背上暴起条条青筋,声音渐趋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会宠幸她们?这些个没脸没皮的贱人,本宫就恨不得叫她们全都去死!”
年妃的声音十分的凄厉尖锐,曹贵人怀中原本沉睡的温宜公主登时被吵醒了,一下子呜呜地哭起来。
年妃被哭声扰得更加烦躁,厉声道:“你哭什么?该哭的应该是本宫,你是皇上的女儿,无论你做错了什么,皇上都不会怪你的,可是本宫算什么,高兴便宠幸,不高兴便扔在一边任人****践踏。”说着,突然伸手从曹贵人手里夺过温宜,一把抓在怀里,怒声质问道:“哭,你有什么可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