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气道:“额娘,儿子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年妃气盛好强不假,不喜欢莞嫔也是真,但是莞嫔在翊坤宫跪了半个时辰孩子便没了,的确令人意外?”
太后也长长叹息一声,道:“皇帝所言,哀家也派人细细查问过了,年妃掌权后极重威势,每日宣各嫔妃至翊坤宫闲话,不至三四个时辰绝不散去,莞嫔与年妃素有嫌隙,难免郁闷伤身。”
雍正一脸的沉痛之色,道:“又何至于此?”
太后又道:“年妃宫里长年累月点着欢宜……”
雍正面孔一僵,立刻摆了摆手:“皇额娘别说了,都是儿子的错……”都是他为了防止年氏一族,才给年世兰的欢宜香中加了麝香,间接地造成莞嫔小产。
太后正色道:“国事为重,皇帝从来没有错,不过哀家也觉得这个东西每日所用的分量不重,需要日积月累方能见效,所以平日妃嫔们至翊坤宫,哀家和皇帝从不在意。”顿了顿,太后又道:“至于莞嫔,也就是那几日才多待了会儿,你再仔细想想,除了这条,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雍正细细一想,便道:“莞嫔初次得宠时,余氏曾在她的药中下毒,过了好些日子才察觉!”
太后点了点头,道:“那就是了!莞嫔本就中过毒,或许身子孱弱,难以保住胎儿,所以你就更加无须自责了。”
在太后循循劝解之下,雍正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朝太后躬身一礼,道:“皇额娘先睡会儿午觉吧,儿子回养心殿披折子了,晚上再来给您请安!”
太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便叫孙竹息送雍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