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
第二天早上,华妃从睡梦中醒来,照旧用浸泡着芍药花的温水洗脸,由皇后赐给她的宫女福子伺候她梳头,华妃则对着镜子往脸上抹护肤油。
周宁海拿着一本红皮彤史小心翼翼禀报道:“娘娘,皇上昨儿夜里歇在懿贵妃宫里了。”
砰!
梳妆台上红釉粉彩四方如意胭脂盒被华妃摔得粉碎,色泽纯正鲜红的妙峰山玫瑰胭脂撒了一地,华妃气得姣好的面容已经扭曲,恨恨道:“又是那个老贱妇,皇上十多天没来后宫,一来便这贱人狐媚了过去!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却不知修持庄重,成天打扮得妖妖媚媚,净知道魅惑皇上,****下贱,不要脸之极!”
福子刚来翊坤宫不久,哪里见过华妃生气的样子,登时吓得浑身发抖,手心一个不稳,竟扯住了华妃的头发。
华妃‘咝’地痛叫一声,大怒道:“糊涂东西,也不仔细着点?”
福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颂芝狠狠甩了福子一巴掌,训诫道:“你是怎么当差的,怎么当差的?你存心要害娘娘的吧,存心的吧,我看你就是存心要害娘娘的!”
华妃揉了揉眉心,烦躁地吼道:“一大早便在这闹的鸡犬不宁的,还不快打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