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让儿子自己回去陪他老婆待产,这样一来是给那个女人示威,而来也是警告儿子收收心,他现在也是要坐父亲的人了。
可是傅老没想到自己儿子得知儿媳怀孕后竟是沉默了大半天,最后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让他想把他打回去重造的话。
傅博言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可这并不影响傅老的心情愉悦。
他憋了半天才艰难的开口道“爸……你还让惠楠把孩子打了吧。”
傅老闻言眯着眼犀利的目光盯在她的脸上“你说什么?”
傅博言张嘴嗫嚅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傅老见状,没见凌厉的怒气稍有收敛,但还是沉着脸说到“刚刚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你赶紧收拾,收拾,你妈在家做好了一大桌菜等着你回家呢。”
说完傅老没看他一眼就离开了,脸上的怒气却还是依稀可以寻得见的,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没有担当。
不管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但既然已经怀孕,那这一切就是无可厚非不能改变的了,他竟还想让儿媳去把孩子打掉,哼,难道还要让外面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给他生儿育女吗。
傅老踏出屋子,心里对儿子的火气却依旧没有散。
傅博言在傅老离开后,攥紧手心狠狠的一拳砸在那张红木桌上。
手指上的关节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开始泛红冒出血丝,整只手看上去极为可怖,可他却像是不自知一般,还在狠狠攥着拳,使得血液加速循环而加速的从伤口里溢出来。
脸上一脸的憎恨但却有无可奈何的悲伤,他知道自己和所谓的妻子从来就不是“有情人”。相反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爱人,如今却因为老一辈可笑的承诺,生生的毁了两对有情人。
更可笑的是他的妻子,竟还因为算计怀上了他的孩子,她是怎么想的,难道要让他一见到这孩子,就要想到他不堪的来历吗,她难道就不觉得不堪吗。
傅博言冷笑,家里兄弟姊妹那么多,偏生他的父母却如此的注重他的婚姻,还偏偏要让他去承接他们当年的诺言,凭什么。
他没有在屋子沉寂太久,因为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就派人过来叫他一起回家。
他自知是无力反抗父亲的,扯了桌上的几张卫生纸,包住手上的伤口。
外面传话的人看到他手上的伤口不由的心惊,可是却什么也不敢说,更是不敢问。
他派人给还在他屋子里等他的那个年轻的女孩,送去了一封信,然后变跟在父亲的身后回傅家大宅了。
傅博言的屋子里,那个年轻的女孩此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变故,她一边给傅博眼洗衣服一边还哼着歌,嘴角还忍不住的上扬。
似乎这一切都在显示着她的心情还不错,等她把傅博言的衣服洗完,正在晾晒的时候敲门上响起。
她欢悦的跑过去开门,正想给一个大大的拥抱,却看到是傅博言身边跟着的一个小跟班,正笑嘻嘻的把傅博言交代的信递给眼前的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迟疑的接过信,皱着眉头把信拆开。
……果然,她的预感还是一向这么准确,手里的信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此刻到底有多麻木,她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着早晚会娶自己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不仅有结婚了,而且妻子还怀孕了。
这算什么,他对她的感情都是这样的轻描淡写吗,送信的小跟班早就离开了,只剩她一人蹲在地上,双手努力的想要环住自己渐渐发冷的身躯。
地上的信纸已经被风吹得有些远了,她没有起身去见,只是任由风把它卷起有抛下。
脸上是她都没有感觉到的润湿,看着那页被风吹走了很远的信纸,她心中浓烈的感情像是化不开的茧将她死死的裹在里面。
难道就要这么放手吗,她花费了整个青春才好不容易走进这个男人的视线里,如今就要这么放手,甘心吗?
她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但她知道自从见到这个男人开始的那天,他便是拉她上岸的那个唯一的机会。
她是爱他没错,但是她同样也爱被名利和金钱所包裹的那个他,她辛辛苦苦的才让这个男人爱上她,怎么能在此时放手成全了他的双宿双飞呢。
她嘴角裂着笑,看起来血腥有浓稠,没有人知道这些日子她忍耐的有多苦,别人当小三不算,还要被她的三姑舅婆的找上门来挑衅。
怎么,她受的苦现在就要这样一笔勾销了吗?怎么可以的呢。
傍晚,傅老带着傅博言回家的时间可谓是不早不晚刚刚好,傅家才刚刚摆好碗筷就等着他们爷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