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将白天发现的事绘声绘色讲述了一遍。
除了偷听到乔楚楚那句“我会留着它,它是你送给我的最有意义的礼物”,还添枝加叶了不少。
“怪不得心理医生治不好二小姐,二小姐得的是相思病,心上人死了,换作谁也会萎靡不振,郁郁寡欢……”
乔楚楚想:她真的在为那个男人郁郁寡欢吗?
“心上人?”温贤宇眉心一拧。
如果是真的,他头上这顶绿帽子可就大了,而且不是隐形。
他想起刚才乔楚楚沉睡中喊慕北城的名字,脸色狰狞起来。
温贤宇刚要质问乔楚楚,又看了看父亲。
温风没言语,显然在先等乔耀辉开口。
“田妈,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乔耀辉脸色阴霾。
“乔先生,没人教我,我有证据的。”田妈笃定指了指楼梯,“那簪子还在二小姐的房间,就在她床下的皮箱里,先生太太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证据骗不了人。”
乔菲儿已经跃跃欲试,田妈终于讲到重点上了。
“如果我没记错,那枚发簪不是应该在慕北城手里?”丁兰往火里加了一把柴,“一千万的簪子,难道又送给了人质?”
“可不是!”乔菲儿怒不可揭地用筷子直指乔楚楚,“身在曹营心在汉,爸爸和贤宇哥对你那么好,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背叛他们!”
“爸爸,我们这就到她房间去搜一下!”
乔菲儿说完,拉着田妈出了餐厅。
乔楚楚肯定想不到她们会摆她这一道,等翻出发簪,看她还怎么继续扮可怜的小白兔!
温贤宇犹豫片刻也站起身,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乔楚楚一眼。
餐厅里只剩下淡定的乔耀辉、温风,以及委屈隐忍的乔楚楚。
乔耀辉似乎想问点什么,可一对上乔楚楚我见犹脸的脸庞,他脑海浮出了另一张脸。
虽然隔着镜片,乔耀辉依旧看到了安素素的眼睛,澄澈、灵动、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让他心醉无比。
乔楚楚忽然站了起来,“爸爸,您还是去看一下吧,田妈这样污蔑我,如果姐姐发现什么证据,我愿意离开乔家,不再做您的女儿。”
“……”乔耀辉滞了滞。
温风的脸,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幽光。
乔楚楚的卧室里,田妈已经把皮箱拖了出来,一脸窃喜的乔菲儿翻开皮箱。
温贤宇揉着眉心,如果乔楚楚是个婊子,他就杀了他。
管他乔耀辉怎么想,敢欺骗他给他戴绿帽子,就得被他亲手弄死。
站在门口的丁兰见乔耀辉连同温风一块上了楼,乔楚楚默默地随在两人身后,丁兰暗喜,自然地避开一条道路。
“大小姐,在最下面。”田妈指道。
乔菲儿东扔西撇,箱子里只剩最后一件东西,“这是……”
田妈脸色一变:“怎么是它?”
“这就是你看到的,田妈?”乔耀辉脸庞抽搐着。
“乔先生,我……不是……这……”
田妈看着乔菲儿手中的匕首,慌忙回忆着乔楚楚拿发簪的一幕。
可惜乔耀辉已走向她,毫不留情挥起手掌,“滚!”
田妈捂着脸颊,乔菲儿心里一紧:“会不会藏在别处了?”
她扔掉匕首走向衣橱,可刚刚拉开橱门的手却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