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楚记得自己把旗袍塞进了皮箱里。
皮箱上锁的,而且藏在床下。
只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刻意搜查,才能发现它。
显然,丁兰不但让人监视自己,还搜查她的房间。
丁兰拿起旗袍,起身上前:“这个是哪来的?”
没等楚楚回话,她冷冷一笑:“当年安素素可是北省有名的交际花,见过她的男人,都忘不了她骨子里那股yín荡,果然是什么贱货生出什么女儿,不过嘛……”
她瞧了瞧楚楚一身土气的衣着,以及眼镜下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你倒是比她老实很多。”
楚楚低下头,虽然愤怒的火在心中燃烧,表面上却不露任何情绪。
她怯怯地道:“这个是我从n市带来的,我养母送给我的。”
“哦,我倒忘了,你那个养母也是个骚货。”
丁兰皮笑肉不笑,把旗袍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碾。
沙发上的乔菲儿只差没拍手叫好。
丁兰让仆人扔掉旗袍,楚楚心里正乐不得有人帮她毁掉这个。
丁兰围着她转了半圈,拍拍她的肩膀:“楚楚,只要你听话,别学你妈妈的水性扬花,我保证你今后会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安安稳稳地做温家的少奶奶。”
荣华富贵?
我只要找到杀死我妈的真凶,让他(她)血债血偿!
楚楚眼里映着丁兰盛气凌人的光影。
她想起临行前喜姨曾嘱咐的话——
——复仇,不可鲁莽!
当年妈妈在乔家去世,出事前一小时曾给喜姨打过电话,她说:阿喜,救我!有人要杀我!
妈妈死因不明,尸首未见就被乔耀辉秘密发丧了。
喜姨说,凶手一定在乔宅,最有可能就是对她恨之入骨的丁兰。
“我一定会听话。”楚楚憨憨地看着丁兰:“听您和爸爸的话。”
丁兰很满意地点头,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只锦盒。
“你戴上。”她拿出锦盒里的一对翡翠耳环,“这个是我特地为你定做的,世上只有一对,千万不要丢了,你身上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在温家人面前未免丢我乔家的脸。”
丁兰说话时,乔菲儿的脸色明显黑了下来。
乔楚楚正看出她不对劲,丁兰指了指门外:“你先去照照镜子。”
乔楚楚被打发出客厅,在玄关的镜子处看见乔菲儿正愤怒地砸着抱枕,丁兰正回身安慰。
她听不见两人的声音,却能看清两人蠕动的嘴唇。
乔菲儿说:为什么我不能嫁给温贤宇?爸爸非要千里迢迢接这个贱人回来?
丁兰:你爸爸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菲儿,你老实点,别以为我不知你昨晚做过什么,就算温贤宇不娶她,你也嫁不进温家!
乔菲儿:我一定要嫁给温贤宇!我喜欢他!谁和我抢,我就杀了谁!
丁兰:胡闹!温贤宇生性风流,谁嫁给他都不会幸福,小贱人只不过是联姻的工具!
乔楚楚已经戴好耳环,啄磨着自己应该回去了。
她是工具吗?
很好。
原来她传说中花心的‘未婚夫’,是乔大小姐的意中人。
难怪自己要被她赶尽杀绝。
果然,听到脚步声丁兰和乔菲儿都止了声。
丁兰回过头,冷冷地说:“你先上楼休息吧,我和菲儿还有些话要说。”
“是。”
乔楚楚正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