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街道,百姓们越聚越多,喧哗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普通百姓们的眼力一般,大多都看不清楚搂檐上两人的神情,却不难看出两人姿势的暧昧亲昵。这份亲昵让他们猜测良多,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出长孙荣极的身份,然后越来越多的人都这样认为,议论也全然都是有关两人的。
“西陵的武王爷,那个男子就是西陵的武王爷吗,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对了,那位武王爷是城主大人的夫君,这次过来难不成是来抓城主大人的?是要抓城主大人回去定罪吗……”
“定罪?定什么罪?城主大人有什么罪可定的……”
“不行,绝对不行!城主大人被抓走了话,南云城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百姓们的喧哗声喊杂乱,却不难听出他们最关心的话题为何。
眼看着百姓们聚集,将宽敞的街道挤满,还停在城门口处的车队根本就无法前行。
长孙荣极扫了下方一眼,然后就在众人的目光下,抱着水珑飞跃出去,几个飞跃就不见了踪影,让人无处可寻。
“都散了。”绿菤很快回神,开始驱散聚集的百姓。
每次水珑出行的时候,绿菤都会跟在她的身后,因此百姓们对她熟悉,知晓她的地位。这时候听到她冷漠的声音,百姓们没有反抗的就慢慢退开,让出了一道宽敞的道路,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道路的两旁,看着风涧领头的车队。
风涧看了绿菤一眼,然后坐回了马车车夫的位置,赶车前行。
绿菤说:“阁下请随我行。”这是主动带路了。
风涧没有拒绝。
一行人朝城主府的方向路途行去,百姓们则目送着他们,有的还特地的跟随在后面,目光追随着长长的车队,打量着这车队的货物。
“白水珑倒是没有撒谎。”董弼站在原地看着车队的远去,轻笑自语。
娅娅神情略有一丝恍惚,“传言中不是说,武王爷已入而立之年,练武成痴,行为粗暴疯癫的吗。”为什么之前惊鸿一瞥,竟是那般的无双俊逸,恰似谪仙般的风姿,比她看得画中仙还要好看。
董弼拍了下她的脑袋瓜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传言听听也就罢了,哪能尽信。不说其他,就说而立之年这本就是无稽之谈,长孙荣极身为西陵先皇老年得子,年纪也不过二十罢了。”
娅娅被他拍醒,双眼恢复了清明,懊恼的喃喃,“公子别老打头,人该打傻了。”
董弼说:“我看你进了这南云城之后就开始犯傻了。”
娅娅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不满的说:“白水珑本就没安好心,公子你看看,一开始她就对公子不敬,半点不给公子面子,再相见就让公子破了头。”说来可气,越说越急,“就公子心好,不去计较。难道公子忘记了,上次去西陵祁阳城的时候就听到有关白水珑的传言,那样古怪残暴的人,哪里是什么好人。”
董弼摇头,清润的口气已经有了一丝严厉,“才说传言不可尽信。这两天见到白水珑,你还觉得她和传言相同?”
娅娅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神情憋闷。
她实在无法反驳董弼的话语。
娅娅心中的确也很奇怪,当初去一趟祁阳城的时候,就听闻白水珑面如呆木,性子古怪暴虐,不但嗜杀还无情无义,亲手杀了生母后,不去守孝就出嫁皇家,实乃可恶至极,让听到这般传言的她,对白水珑的印象差到了极致,觉得世上有这样女子实在不可思议。
也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印象,才让娅娅在南云城初见水珑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好感。
只是不可否认,在南云城见到的白水珑和她听到传言中的白水珑完全不同。什么面如呆木,那样绝色的容貌若是呆木,天下间的人岂不都是朽木了。什么嗜杀无情,那好喝好住给南云城百姓们的行为算什么。
还有那副始终似带着浅笑的态度,说不上多亲和温柔,却绝对不会让人排斥厌恶就是了。
这样一个人,和在祁阳城听到传言中的白水珑完全不同。若说她是伪装的,也好似完全没有必要,传言中不是说白水珑根本就是不懂礼仪和规矩的人吗。
娅娅撅着嘴巴,不情不愿的说:“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公子都是对的。”
董弼宽和的笑了笑,心思已经落到了别处。
虽然已经听闻过长孙荣极在朝堂上亲口向白水珑求亲的事情,可他也没觉得长孙荣极真的对白水珑多喜爱。不过今日一幕,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足见他对白水珑的不同来。
虽说长孙荣极的神态冷淡,不过那份专注和强烈的独占欲,只要敏感些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董弼可算其一。
这样强势的人,的确做得出来掌控整个南云城的事情。之前白水珑对他的通牒,不算撒谎。只是不知道,白水珑是被长孙荣极掌控,还是能够亲自主导南云城的一切。
董弼想了想,心中还是想水珑能主导。毕竟和他签订了合作的人是白水珑。
长孙荣极在他的眼里太过高深莫测,更让他觉得长孙荣极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利益,一个不在乎利益的商人,根本就不是个合作的好伙伴。
“白水珑也不是个普通的弱女子,未必会被长孙荣极压在头上……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啊。”董弼低声的自言自语,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这时候,被众人惦记着的水珑和长孙荣极两人,已经回到了城主府里。
城主府内守卫一看到水珑被陌生男子抱住的画面,立即就动身将人包围。只是他们才动身,还没有靠近长孙荣极分毫,就被几道无形的劲力打中了穴道,浑身瘫软了下去。
水珑提醒:“这是我的人。”
也是这句话,让长孙荣极有意的放轻了力道,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只是让他们晕眩或者浑身失去力道的罢了。如若不然,这时候拦截他和水珑亲近的人,必定不会让他有丝毫留手的打算。
片刻之前,长孙荣极已经抱着水珑来到城主府的主院,水珑平日里居住的院子。
在长孙荣极打开卧房的房门,将水珑抱进去的时候,水珑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你对城主府倒是挺熟的,不是才刚来吗。”
长孙荣极动作顿了顿,用脚将门关上的动作也一下没控制住力道,将人给踹得咯吱一声响,摇晃了几下,让人不由的怀疑,这门下一刻会不会倒塌。
长孙荣极淡淡的盯着房门,那眼神看着冷淡普通,实则他心里一上一下的。
这门万万不能倒,要是倒了,他和怀里的这只小火狐还怎么亲热!
万幸,也许是上天听倒了他的祈祷,房门很坚忍的挺住了。
长孙荣极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看着怀中人如玉的面容,冷声说:“你只会说这些?”
冷淡怠倦的口气充满着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水珑眸色如初,无比的无辜,“什么?”
长孙荣极手掌一张又合拢,他很想将水珑压在门板上,狠狠的啃食她一番。只是一想到那脆弱的门板,这个想法就告捷了。
如果门板有生命的话,它一定会泪牛满面的娇羞。亲,多谢怜惜~
只是就这么抱着水珑站在卧房里显然不是长孙荣极的性格。他目光环视一周,眨眼就看到了另一个可利用之处。选择了最近的桌子,挥手就将桌面上的青瓷茶具扫落地面,破碎的声音于安静的相间里响起,竟有种打破脆弱的暧昧感。
长孙荣极就此将水珑压在了桌上,居高临下的压着她的身上,极近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都絮绕在一起,炙热又纠缠不清,很是亲昵不分。这样的感受让苦思了两个多月的长孙荣极满足得无声喟叹,同时又升起更多的不满足。
他不满足于这一点的亲昵温软。他还想要更多,更多属于身下女子能够带给他的激情。
这份贪婪的情绪,毫不掩饰得由他眼眸昭显人前,深邃得宛若漩涡。
“你只会说这些?”长孙荣极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他低头咬住离自己最近的鼻尖,留下一个红红的齿痕。齿痕亵渎了玉雪的妖颜,打破了神色的从容,令少女看得起来,有着几分的可爱。
长孙荣极见此,眼底就有了一丝笑意,连嘴角也不自知的轻勾了起来。还自以为表情严肃,正在严厉的训斥身下在外野了两个月的小东西。
水珑一时不明白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只会说这些?他想要听什么吗?
不等水珑想明白,顿觉眼睑一阵湿润,让她不由的闭上眼睛。柔软湿润的触感让她明白,长孙荣极竟然在舔着她的眼眸,这舔舐一时轻柔一时粗重,似惩罚又似怜惜,弄得人心底一阵阵的痒。
水珑偏头,躲开他的亲昵,“别闹。”
这个似拒绝的动作像是触怒了身上正‘人面兽心’的家伙。他动作忽然强势霸道无比,用力得将她碾压住,抓住了她的双手,嘴唇移开了她的眼睑,下移到了她的脸颊,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口咬,入口的滑腻温软让人爱不释口,有种要柔化在口中的错觉。
水珑就感受到自己的脸皮被又啃又吮的感受,眼睛眨了又眨一会都模糊着,让她有种诡异的错觉——饿极了的野兽压着猎物,用湿热的舌头舔舐着猎物,一舔再舔似乎爱极了猎物的味道,正在寻思着到底该何时下口吃掉好。
这时候,她就是这个随时都会被啃食掉的食物。
水珑被自己脑海一闪而过的设想给娱乐了,虽然知道长孙荣极不会真的吃的她的肉,可是这种诡异和黏糊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她又不是抖m,无法体会这种危险的诡异快乐。
“你想让我说什么?”水珑主动打破了这份危险的气氛。紧接着,脸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轻轻“嘶”得吸了一口凉气,轻瞪了眸子。
靠!他竟然真的咬了!真当自己是大猫吗!咬完了还舔,舔个屁啊,你是多饿了还是多饿了啊摔!
长孙荣极舔了几口,将嘴下细嫩雪白的肌肤舔得嫣红才不舍得放开,略微抬起了头,和水珑轻瞪圆的眸子对视在了一起。
他的眼神深邃却不浑浊,甚至有种黑到了极致的纯净。
水珑竟然从他冷漠的表情之下看出了一抹无辜。她暗暗的眨了下眼睛。其实她很想翻个白眼,狠狠的说,你到底在无辜个毛,咬了人你还无辜了?难不成是我求着你咬得不成!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长孙荣极,她肯定二话不说一脚踹过去,将人踹翻了之后再交给阿獠(前世训练营的兄弟)去做菊花按摩。偏偏眼前的人就是长孙荣极,她还无力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他这样的神情下心软了,貌似……戳中了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