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连眯了眯眼睛,表情动作都像极了一直修身养性的豹子。
不是没有攻击性,只是暂时蛰伏。
奇怪的是,霍彦朗坐在他身边,淡漠的气势,竟然没有被他的气场压制住,反倒越演越烈,更是魅惑撩人得可怕。
戚风在一旁拉着司启明喝酒,忍不住道:“你看这两妖孽。”
“幸好霍彦朗已经名花有主,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俩人待在一起,还有我混口饭吃的地方吗?”说着,勾起了邪肆的嘴角,风 骚地摆弄了自己额前的碎发。
司启明抿了一口酒,一身的铁血气息,他默默换了个位置,不和戚风这个傻 逼为伍。
“老司,你走什么走!”剩下戚风在原地不甘叫唤。
酒过三巡,几个矜贵的男人都眼里添了几分酒意。
萧赫连朝霍彦朗问道:“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淡漠的语气,不容置喙。
萧赫连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晃了晃杯子里的酒:“这种事情,也确实亲自处理会好一点。你来之前我听戚风说了一些,你要去慕家的那个小姑娘?”
萧赫连的声音放沉了一些:“我私以为,但凡脑子发育正常的小姑娘,都不会接受自己的丈夫伤害自己的父亲。但是,慕家和霍家之间的纠葛,已经存在十年了,你现在需要委曲求全寄人篱下,又都是拜慕家那个老头子所赐,放过又谈何容易。”
霍彦朗冷静地听着,抬起了自己的手腕慢慢看着。幽深的眼底暗光流转,仿佛藏着千言万语,静默无言。
轻轻勾起的嘴角,也有些冷嘲。
“现在不是我不放过他,而是他不放过我。”
慕方良暂时还不知道他名字上的霍姓,不是军政世家的霍,而是当年霍氏集团的霍。
霍老爷子只是他这些年搭上的一个远亲,帮助他隐姓埋名,支持他“擎恒”的发展,无怨无悔地做擎恒集团的靠山,也只是因为他和霍擎风有合作。
这十年他都和霍家关系处的不错,所以自然而然也被认为是霍家的一份子,是霍老爷子的干孙子,但他霍彦朗到底是个外人。
如果他霍彦朗的真实背景被慕方良查了出来,只怕狗急了跳墙,知道他一开始就是冲着慕家而来,为了自保难免会做出一些比目前更过激的事情。
到那个时候,慕安然该如何自处?
萧赫连看着霍彦朗深沉的样子,见怪不怪,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举起了酒杯:“难得一见,不说这些琐事。这阵子回来我会待几个月,有需要走程序的时候,告诉我。”
“自然。”霍彦朗风度撩人,干脆利落地扯了扯唇。
b市歌舞升平,a市愁云惨淡。
慕家,慕方良坐在客厅里黑着一张脸,狠狠地将一个文件袋甩在了桌面上。
柳眉面色不好地走上前,拿起了文件袋,善解人意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又遇到了生意上不开心的事了?”
慕方良口气极差:“你自己打开看看!”
柳眉悬着心打开,一看到里面的法院传票,脸也黑了。
慕方良道:“一个读高中的小屁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竟敢和我作对。不仅把慕氏告上了法院,还把我一起告了。”作为企业法人的他,自然是要一起承担责任的。
“那,律师呢?”柳眉担心地问。
慕方良做生意那么多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想告慕氏的人不是没有,但都叫人给摆平了。唯独这一次,姓章的一股脑跑去慕氏大楼跳楼就算了,这个估计刚满十八岁,毛都没长齐的小高中生竟然敢告他。
慕方良狠狠地说:“真是不自量力!”
柳眉低头看着手里的传票,眼里有淡淡的担忧。
她犹豫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老慕你想想,他一个高三的男孩,上面只有一个奶奶,怎么会有想告你的想法呢?什么都不懂的男孩子,就算有想法也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胆量,去实施这件事。最多,也就是吃吃闷亏,再想别的法子。”
“这个男孩子要告我们,去哪筹那么多钱交诉讼费?还要找律师,这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被什么人利用了,冲着我们慕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