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伸手再将身上仅存的衣服脱掉之前,霍彦朗已经扑了过来,在水中紧紧抱住她,难以自控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滚烫的大手圈住她的腰,将她囚.禁在这方天地。
慕安然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双手反撑着池壁,被他撩拨得失去理智。
她讨厌他,身体却诚实得很,微微发抖的身体泄露了她的期待。
霍彦朗扯唇一笑:“来。”
简洁的话语就像是哄骗一般,用难以言喻的语气说道:“乖,再上来一些。”
她迷迷糊糊中听从他的话语,果真上前一些,可下一瞬已经再次失守,霍彦朗将她拥进怀里,就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一般。
他将她身上的短裤也扯掉,全部丢进了换洗筐内,一室流动的水声,淡淡的雾气缭绕在浴室内,将玻璃都氤氲成一片磨砂色,途中因为挣扎得太激烈,慕安然一手反撑到玻璃上,印出一个深深的手印。
霍彦朗低沉的声音与慕安然隐忍的低吟混杂在一起,直到夜深人静。
……
夜,霍彦朗坐在床头边上看着慕安然。
她虽然倔强,却注定不是他的对手。
鱼水之欢过后,慕安然已经疲惫得沉沉睡去,而他在“时代”新锐精英品居的房子,也只有一个主卧,于是便将慕安然抱到了这个房间。
此刻,霍彦朗将手垂在慕安然耳边,轻轻抚弄着她的耳垂。
记忆里的她,极少有这么恬静的样子,难得两个人不针锋相对。
如果,利用打压慕家可以换来与她和平相处,他倒不介意再添上这一层缘故。那么,就让她再恨他一些。
霍彦朗忽然低下了头,在慕安然脸颊上留下了一个绵长而温热的吻,眼里藏着复杂的情绪。
他低低道:“明媒正娶,你不要,倒是偏要当情人。”
他拨弄着她的头发,失神地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
慕安然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时候,身边已没了人。
走出卧室,不见霍彦朗的身影,只看到一份精致的早餐,粥还是热的,碗下压了一张字条。
“起床记得吃,如果不想慕家再丢一块地的话。”
慕安然气得将字条狠狠一揉,想丢进垃圾桶里,却又忽然平心静气地将字条摊开,随意扔在桌上。
昨夜来得急,她甚至没有好好打量霍彦朗家中除装修以外的环境。
“时代”位于市中心,闹市中取静,霍彦朗所住的地方又是最高层,晨起之时阳光从阳台洒进来,意外地令简约到了极致的家,都蓦地生了几分温馨的感觉。
慕安然失神地看着餐桌上的早餐。
简单洗漱后,慕安然坐到了餐桌前,不与自己的肚子置气。
瘦肉粥入口之初,香甜的味道蔓延向舌尖,一下子便能尝出霍彦朗的味道,细心地将肉剁成了肉末,味道煮得刚刚好。
慕安然吃了几口,稍微垫了一下肚子便不愿再多吃。
不是不好吃,而是她不愿意多吃霍彦朗煮的东西。
忽然,门外响起了钥匙扭动的声音,慕安然整个人紧张起来。
“咦,小姐,您是……”门外走进一位家政服务员,穿着制服,年龄约四十岁左右,看起来倒很和善。
兴许是从未见过这套屋子里出现过女人,她的表情有些讶异。
原本还以为是遭贼了,可看到慕安然身上穿着霍彦朗的衬衫,家政阿姨顿时了然于心,连着对慕安然的态度也客气起来。
“您是霍先生的女朋友?”
家政阿姨像发现新奇事物般,盯着餐桌上的食物:“这是您为霍先生做的?”
她像是很疼惜霍彦朗般说道:“霍先生早就该有个女朋友了,您这么细心,倒是霍先生的福气,我在这里做了两年了,霍先生待人客气平和,知道我家有困难,上一次还破例给我涨了工资,让我预支工资给儿子治病……”
“霍先生这样的人,真的很好,在这个社会也很少见了……”
慕安然有些出神,家政阿姨发现自己多嘴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第一次见慕安然,也有些摸不准慕安然的性子,她急忙道歉:“小姐,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注意,说得多了……”有些有钱人,并不像霍彦朗那般平和,家政阿姨再道:“是我一时没注意好自己的身份,还请小姐原谅。”
慕安然终于回过神,急忙解释:“对不起,我刚刚出了个神。”
她安抚家政阿姨,“我没有这个意思。”
家政阿姨看着慕安然脸上的笑容,再三确定之下,才放了心,也对着慕安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