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身怀九音梵莲,可皈依我佛,留在此间尘世。”
白涟暗暗思量,若是当了和尚岂不要六根清净,师兄怕是不允......
“小白涟你怎在这呆愣不动?”
熟悉的声音的将白涟惊醒,入目便是一张贴近的俊脸,不由得问道:“如今天下以无人敢妄想仙玉,师兄为何不开仙城,登尊位......”以身入道。
后半句白涟未说出来,也不肯说出来,若是眼前这个满眼爱意的男人真的以身入道不论是君莫心或是木流风,都会舍去情丝,忘了他,而白涟偏偏自私的就想师兄只属于他一人。
“莫要再提此事,”君莫心难得满脸严肃,这一刻神态竟与木流风无二异,“于我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与你从青丝到白发,守你,护你,相伴厮守......”
君莫心话还没说完,白涟突然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而君莫心愣头青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砰砰直跳,明明已有肌肤之亲,可他就是常常对白涟心动不已。
“那师兄可要把握看牢了,莫要让我被老和尚拐走了出家。”
“他敢!”
君莫心满脸阴戾四处寻望白涟说的老和尚,就跟护食的野山一般,一触即发。
“瞧把你紧张的,快走吧,我听说前头有家酒楼,芙蓉水晶虾,白雪鲈鱼......鲜美无比,我早就念想了。”
君莫心见白涟紧紧牵着他的手,这才心满意足的往白涟说的酒楼走去,不见白涟藏在身后那接近半透明的手。
两人享受了一番,白涟突然提议去平城,君莫心虽疑惑,却也顺了白涟的心意,乘风踏云,半日便到了平城。
此时平城已到落暮时分,也不知时不时巧合,今日又是放河灯的日子,那卖河灯的小贩竟认出了木流风的样貌,几番美言,说得君莫心心
痒痒的,竟连连买下了十几盏河灯。
白涟无奈的看着君莫心,说道:“怎买这么多。”
君莫心哼哼唧唧的说道:“一盏怎么配得上我,放河灯,放河灯。”
他才不会说,放了那盏红色的姻缘花灯,是为了许愿白涟和他能够白首到老。
当两人放完河灯时,君莫心强硬拉着白涟上一艘花船,神神秘秘的蒙着白涟眼睛,让他不准偷看。
待君莫心捣鼓了许久,才别别扭扭的说道:“睁眼吧,不许笑!”
火红的嫁衣穿在君莫心身上撑得有些紧,头上的凤冠也带弯了,更遑论脸上红得吓人的胭脂,跟猴子屁/股似的。
“噗,”白涟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师兄你这是,这是......”
“不许笑,不许笑。”君莫心气急败坏的看着大笑不止的白涟,急中生智,将人抓到怀里,狠狠的吻住那张此时让他又爱又恨的红唇。
“唔......”
白涟被吻得浑身酥/麻,任由侵入的舌头在他嘴里肆意扫荡,直至他满脸潮/红,软若无骨的依靠在君莫心怀里,君莫心才放过他。
君莫心用手指抹掉白涟唇/间的水丝,放到白涟的嘴里让他舔/了一下,“师弟莫要笑了。”
此时白涟已不想分出到底是君莫心还是木流风,明明就是同一人,他爱的从来是那个捡到他的完完整整的师兄。
“若要我不笑,师兄今日便嫁于我如何?”
“好。”
白涟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娶一个比他还健壮的新娘子,定下白首之约,嫁衣被穿得不伦不类,可在他眼里,师兄比天底下任何一女子还要美。
“娘子,为夫替你画眉如何?”
君莫心被深情款款温柔的白涟电得有些摸不着北,难得红脸,黏黏糊糊的回应道:“那好吧。”
君莫心看着一笔一画精细认真为自己画眉的白涟,起初穿女装的别扭劲淡了不少,坏笑道:“*苦短,夫君还是我伺候你歇息吧。”
到了床/上谁是夫君还说不定呢!
白涟一声惊呼,竟是君莫心将他拦腰抱起,放到了布满红纱帐的床/上,红纱被拉了下来,红泪烛还未滴尽,印着里头对影成三人。
芙蓉帐暖度*,难得依偎在一起,此情不渝,这样便好,管它世易时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