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慈在下午醒了过来,止痛棒失了效用,她疼得在床上冷汗直流,呻吟不断。
迪仔看不下去了,冲着医生吼,“病人疼得那么厉害,不会再注射一只止痛棒?”
医生被凶相的迪仔吓得冷汗,“连续用两只止痛棒,对患者身体很不好的。”
迪仔气得一拳头打在了墙上。
看女人饱受煎熬,还不如男人之间的血腥厮杀来的舒服。
凑过去,手足无措地给姜梦慈擦着汗,“姜小姐,你再忍一忍,明天就不疼了。”
姜梦慈小脸蜡黄,汗珠涔涔地虚弱地看着迪仔,说,“我的假发掉了吗?”
( ⊙ o ⊙ )啊!
迪仔被姜梦慈第一句话惊得差点昏过去,气呼呼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管你的假发?”
姜梦慈疼得直吸气,断断续续地说,“就是死,我也要美美地去地狱。”
迪仔心里咯噔一下,“扯什么呢!什么地狱!你死不了,小手术!”
只不过少了一个零件……迪仔咬了咬嘴唇。
姜梦慈苦笑几声,“我这样的女人不下地狱,谁下?”
“地狱敢收你,我把阎王揍昏!”
“呵呵,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我可是管理着几百家场子的头目呢!”
姜梦慈美丽的睫毛垂下,“迪仔,我做了什么手术?”
“这……”
“说啊!”
“zǐ_gōng……摘除……”
姜梦慈一愣,很快的,风情地一笑,“zǐ_gōng啊……没有了更好,省了我以后吃避孕药了。对了,这件事不要让我妹妹知道啊……”
晓渠如果知道了,那孩子心很深,暗地里不知道要多么难过呢。
迪仔撇嘴,“已经知道了。”
“啊!那……你别说我今天很痛苦,就说,就说我一直都舒适……”说不下去了,因为迪仔已经埋下了头,无声地落泪。
姜梦慈也含了泪,颤抖着嘴唇说,“小屁孩,你先出去,我有点困了……”
迪仔咬紧了嘴唇,默默点点头,出去了。
刚刚关上门,他就难受地倚着墙抽出了一支烟。
小弟递过去的打火机燃着火苗,迪仔却一口也没有吸,因为,他听到病房里传出来隐隐约约的压抑着的痛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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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祥龙在安峻熙办公室里间卧房小憩,安峻熙则继续工作着。
“安总,迅达事务所的马先生请求见您。”
安峻熙立刻停笔,干脆利索地说,“马上请他进来。”
“好的,安总。”
门开了,进来一个很壮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双眼很小,却很犀利而精明。
“安总,您好,我是迅达事务所的马明。”
“你好,马先生,快请坐。”
马明坐下后,先是惊讶于这间办公室的豪华和奢侈,才注意到花花公子安峻熙的眼眸里,此刻储满了焦急。
他也有认真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