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被苏然然的话说的愣了一下,抬眼看向苏然然,满脸不可执行。
她起码以为苏然然会对她忏悔一阵子。
苏然然直视着seven的双眼,毫不回避道:“我知道你觉得我应该忏悔。”
苏然然人心理活动揣摩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除非是像戚御墨那种成了精的,普通人在苏然然的眼里是没有太多秘密的。
只听她接着说道:“准确一点的概念是这样的,seven,你的事情、公司的事情,我是后悔的,并且也是内疚的,当时家逢变故,我确实估计不了那么多了,天都要塌了,我可能估计不上地上的房子,李叔的背叛,你的被囚,都不是我能预计的。所以我只能说我内疚,并后悔在那段时间没有安排妥当。这是我要对你道歉的地方。”
苏然然看着seven有些闪烁的目光,继续道:“其实很多人都会有这样一种心理倾向,他们会下意识的选择一些‘比较容易恨’的人去恨,让他们的负面情绪有一个很好的落脚点。这个可以理解,但确实是忽略了一些真像。你的事情,我的事情,都是李叔和李纤,以及他们背后的人最终导致的。同作为受害者的我们,难道不应该一同将矛头指向罪魁祸首的他们吗?”
苏然然说完之后,seven就陷入了沉默。
苏然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嘱咐她好好养病,并说自己会时常探病。
时常探病的意思就是,戚御墨是不会动自己的。
seven苦笑,亏她自己自诩精英,其实这些上层的人,真的可以随随便便的置自己于死地。
许涵和苏然然两个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许涵依旧在不停看向苏然然。
“许大博士,你再这么偷瞄我我可能会怀疑你移情别恋。”苏然然懒懒的说道。
“因为你今天让我很吃惊,苏然然,你以第一次用你的逻辑征服了我。”许涵由衷的感叹道。
许涵很少夸人,所以苏然然很开心,尽管夸的也不怎么好听。
“嘿嘿,那是吧,其实在进到病房之前我还是充满内疚的呢,但是seven和我对着干之后我忽然觉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会一直觉得我亏欠她,这样我们两个都不会好过的。”
“嗯,你知道就好,我一直担心你会因为seven的伤而变得胆怯而自暴自弃。”毕竟苏然然有前面戚御墨的事情做铺垫,这种事情发生两次会让人有心理阴影的。
苏然然听到这话忽然下来,歪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涵涵。”苏然然忽然叫道,“因为我害怕。”
“嗯?”
“我觉得只要我一软弱下来就会有人倒霉,只要我软弱下来,就会需要人分心照顾我,我不能软弱,不只是逞强,而是要从心理上强大起来。”
苏然然认真地看着许涵。
一直到许多年后,想到这个分居两地的好友,许涵的眼前浮现出最多的就是那双认真无比的眼睛。
许涵知道,按照闺蜜的模式,她应该劝她放松自己,应该让适当的表达情绪,甚至应该有个拥抱表示慰藉。
可是许涵从小开始胜者王孙败者寇的思想就根深蒂固,从苏然然选择和戚御墨那样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路上满是荆棘,她的强大,是披荆斩棘的标配。
所以此刻的许涵只是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
如果我有一天也能想你一样勇敢就好了。
这句话是说在许涵心底的。
两个人回到了费戊的办公室,两个男人正在一起研究着什么,大概戚御墨那边的事情,所以表情都很凝重。
苏然然抬手敲了敲门,两个男人马上住嘴,然后同时靠向了椅背,等着人进来。
但是十秒钟过去了,依旧没有人进,并且苏然然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再次敲了敲门。
费戊不知道苏然然又一个人瞎玩什么呢,只好配合的说“进。”
苏然然这才推门进来,一脸贼兮兮的笑容,说道:“哎呀,没有打扰两位的好事吧。”
“噗——”
费戊这个时候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喉,被苏然然问的一句话全部喷出来喷到了宫学的脸上。
之间宫学白皙的脸上,泛黄的茶水顺着光滑的下巴低落,乍一看居然有点出水芙蓉的感觉——如果忽略他脸上吞苍蝇表情的话。
苏然然显然还没有玩够,继续说道:“不就是被当面戳穿了么,有什么的呀废物医生。”
苏然然音是一样的,但是许涵很肯定这个时候苏然然叫费戊的时候说的是哪两个字!
费戊的面色和宫学一样不怎么好看,**是同人女那种三次元生物乐于讨论的话题,他们两个大男人莫名其妙的被当成主人公简直不要惊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