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娇,你太狠了!”张轻言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他踉跄地后退,吐了一口黑血在地上,要杀自己要抹了毒,有谁知道这样的美女是如此蛇蝎心肠?
凌静娇压下嘴角的笑容,蹙起眉头看向张轻言,“张轻言,我之前差点被你害的一尸两命,还未和你算账,你倒是先对我扛上了!”
她刚才是故意旋转的,为的是让大家看见自己出手伤人。
张轻言也不是傻子,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凌静娇刚才要那么多此一举,这是她的圈套,为的就是吸引大家的注意,更能证明她出手伤人是因为他先伤人,她才迫不得已要保护自己,这样谁还会说她半点不是?
哈哈,自己连女人的小计谋都看不透。真是枉为男人啊,嘴角挂着鄙夷的笑容,感觉到身子如蚂蚁一样让他难受,不,他的生死不要被凌静娇掌控,他带着绝望的眼神把匕首一拔,大量鲜血往外流,他感觉生命在一点点地流逝。
抬起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他心有不甘地说着,“呵呵,凌静娇有一件事情你没猜对,我是席永昌派来的!”
顿了顿,花尽了最后的力气,他眼底含恨,说道,“若有来世,我张轻言不愿再次见到凌静娇!”
众人一惊,难不成张轻言和凌静娇等人还有这般过往?
被提到名字的凌静娇看了张轻言一眼,只见他随即摔倒在地。
空气中充满着鲜血的味道,天气变化真快,之前还是阴沉沉的天气,这会,太阳出来了,通过树林照射在张轻言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模样,嘴角那没有干掉的黑血。
显然,看完一眼之后,她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什么?席永昌是谁?等等,鬼影也是姓席,席永昌是他的父亲吗?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她确实在蹙紧了眉头,因为她不清楚席永昌是不是真的认识张轻言。
鬼影心情也很差,刚才张轻言临终的时候说到自己的父亲,他瞳孔不由一缩,席永昌,席永昌!真的是席永昌要害自己的吗?
一瞬间,眼眸变得十分的幽深,他身上的悲伤让薛綦很是不忍。
薛綦深知鬼影是真的生气,恐怕鬼影和席永昌父子之间的隔阂更深了吧,“一定不是你父亲干的!”
他有私心,希望鬼影能放下对席永昌不好的看法,能和席永昌好好地相处,不在被过去所累。
鬼影蹲下身子,迷惘地如三岁小孩的眼眸扭头望向薛綦,“真的吗?”
在暗处的影一,影二,影三,三兄弟见少主这番模样,也顾不上什么情况,直接现身。
性格冲动的影二直接来到鬼影的面前,“少主,主人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鬼影扭过头看着影二,他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记忆中深处的尖叫声让他害怕地捂着耳朵,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碎成一地了,“不,不,不!”
这样脆弱的鬼影,薛綦是多久没有看见了,他记得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鬼影就没有再这样过了。
鬼影今日会这样悲伤,定然是想到以前不堪的过去了,他清楚要鬼影放下过去的事情,根本就是难上加难,有些伤一旦被人划伤,不是他这样的外人就有资格对鬼影今日的悲伤有任何的点评的。
纵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亲密,但他终究不是鬼影,更不懂过去给鬼影留下了怎样的伤。
朋友的一蹶不振,痛苦不堪让他心如刀割,大喊着,“熙磊!”
鬼影的真名?薛綦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是那样一定不会说的,难不成席永昌真的是鬼影的父亲?
凌静娇假装镇定,安慰自己,薛綦没有出事,回过身,额,怎么影一,影二,影三不在暗处保护都出来了?当她注意到不是薛綦,而是鬼影出事,她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只是,当她注意到这么悲伤,蹲下的鬼影,这还是鬼影吗?这简直就是受了伤的三岁小孩,尤其是鬼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是怎样的过去让一个一米八五,今年二十六岁的大男人这么崩溃。
若不是她还记得记忆中的鬼影俊逸清雅,记忆中的鬼影脾气古怪,她都怀疑这个人是鬼影的双胞胎兄弟呢,或者是有人易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一边想着,她一边朝着几人走过来,补充着,“你父亲和司徒雄的关系若是不好,那便不会认识张轻言的!”
顿了顿,她叹口气,“张轻言死前说的话不过是想报复我们罢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是假的,只是想让鬼影不要那么伤心。
薛綦蹙眉,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自己的娇妻口口声声说张轻言是司徒雄派的,而张轻言却说自己是席永昌派来的,不是他不想去相信自己的老婆,只是他更疑惑席永昌为何会派人来追杀自己的儿子。
罢了,为了谨慎起见,他叫来了上官晨,附耳嘱咐了上官晨几件事情。
发泄久了,加上一群人保护着鬼影,鬼影也恢复了些许理智,颔首,一如既往儒雅的模样,张轻言这样的人说的话自己无须在乎!
这时,一个暗箭飞来,他站起身子,连忙躲开,示意让影一,影二,影三躲在暗处,他和薛綦一起把凌静娇护在左右。
这鬼影伤心来的快也走得快啊!凌静娇刚好也没有对别人过去刨根到底的习惯,其实看见鬼影回到之前的样子,她是开心的。
她嘴角一弯,这两人的好意她不得不收下啊,毕竟自己怀孕着,能不动就不动,之前之所以要解决掉张轻言也是因为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不想把这两人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