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的特卫全喊他龙哥。
去年京郊黑监狱被查,王元鼎侄子被打成植物人,他这狗腿子也没得好,被打断四肢,住院治疗,恰巧躲过牢狱之灾,后来元鼎集团摆平那场风波,出院的他,继续呆在元鼎安保公司。
“警察同志辛苦了,抽根儿烟。”郑海龙走到警官面前,笑呵呵递上一支软中华,警官皱眉,瞥了眼有元鼎安保公司标志的依维柯,犹豫一下,接住烟,元鼎背后的水很深,公安口的路子多,他一基层派出所小干部多少得给点面子。
“海龙哥....”
为俩抢包贼壮声势的十几人凑过来,包括讹诈杨晨的中年男人,少了之前的忐忑不安,大概觉得他们的海龙哥能摆平一切。
“海龙,就那小子....”中年男人抬手指向不远处脸上挂着冷笑的杨晨,得意中透着几分阴狠,依然是吃定杨晨的样子。
纳兰彤彤的同学们见警察、特警,还有一车特卫,有些不知所措,有人小声问纳兰彤彤,这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劝好好配合警察的工作,民不与官斗,也有人不吱声,一直沉默着。
这些曾经的尖子生,如今顶多属于京城混的不错的小资白领、外企精英,收入丰厚,与权势无缘,即便纳兰彤彤马上结婚那姐妹儿,无非找了个当地的拆二代。
无权无势,又事不关己。
他们便认为息事宁人是最好的选择,纳兰彤彤哭笑不得,包差点被抢,结果好似自己做错。
小妮子没吱声,相信深爱的男人搞的定。
郑海龙漫不经心瞅向杨晨,这一瞅不要紧,小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大惊失色,倒吸凉气。
杨晨。
他记得清清楚楚。
去年若非这生猛牲口手下留情,他没准也像大老板的侄子,成为植物人。
大老板王元鼎都怕人家,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他跑这儿装逼,强出头,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的节奏。
“误会,绝对是误会。”郑海龙慌忙走到杨晨面前,低三下四解释,比直面警察更显卑微,先前叫板杨晨的中年男人懵了。
这人是郑海龙表哥,混在京城捞偏门,拉起好几个团伙,盗窃,抢包,碰瓷,倒卖故宫门票以及协和医院专家号,上个月被打掉那发招嫖卡的团伙,也有他份儿,多亏重义气的小弟替他硬扛下来,侥幸逃过一劫。
表弟郑海龙则是他最大依靠,表弟怂了,他如何不惊。
“又是你,真想死?”杨晨瞧着装孙子的郑海龙,似笑非笑,轻描淡写一句话吓的对方差点尿裤子,当即跪下来。
旁观的人傻眼。
这戏剧性变化叫人摸不着头脑。
不是郑海龙太懦弱,是杨晨吴杰带给这货的记忆太深刻。
杨晨面露鄙夷,冷冷道:“你跪我面前没用,滚回去,告诉喊你来的人怎么做。”
郑海龙哭丧着脸点头,站起来,走回去,压抑怒火交代他表哥几句,他表哥脸色阴晴不定,最终无可奈何地冲俩抢包飞贼使眼色。
两人明白撞上厉害角色,主动向警察认罪。
俩飞贼和郑海龙表哥一行人全被警察特警带走,带队警官察觉杨晨不简单,没敢再为难,只记下电话号码。
看似纠缠不清的烂事,轻松解决,出人意料,纳兰彤彤的同学们再瞧杨晨,眼神都有些复杂。
“愣着干嘛,咱们赶紧挪动,别让小雅等急了。”经纳兰彤彤提醒,人们恍然大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哥们儿,你刚才出事的啥证件,能给我瞅瞅吗?”中科院大才子张斌嬉皮笑脸凑近杨晨,其他人也看过来。
“保密...”
杨晨神秘兮兮一笑。
众人无奈,只好压下心中各种好奇,走向华夏大饭店。
夏宫,多次下榻华夏大饭店的杨晨非常熟悉,华丽大包房内,能坐二十人的圆桌,挤了二十三人。
“谢谢你们赶来参加我的婚礼,这是我老公岳子健。”
说话的人便是纳兰彤彤昔日闺蜜,王雅,挺漂亮一女孩,大学毕业后顺利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中央直属机构。
外交部。
挺唬人的单位。
正因为这样,未来公婆才彻底接受她这北漂姑娘做儿媳妇,她男人岳子健,在国企上班,又是当地的拆二代,对普通人而言,条件确实不错。
“很好,挺般配,恭喜你们。”
纳兰彤彤笑容灿烂,举起倒了红酒的水晶高脚杯,真心替闺蜜高兴,其他人应和,碰杯声响成一片。
久别重逢的男女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几对高中时代差点擦出火花却稀里糊涂错过的男女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