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戴上硅胶手套要取出在手上把玩细看下,岂料郑先生却紧张的盖上盒子,叫嚷道:“你想干什么?”
曾毅一愣的,无奈看向陈光华,陈光华立马解释道:“郑先生,我们需要进行鉴定真伪,评估价值,还请你别误会。”
“哦,这样啊,那你们看吧。”
曾毅见这人依依不舍的放开手,直觉告诉他,这间家传玉件对他弥足珍贵,若不是被逼无奈,是断断不会轻易出手的。
取出玉人挂件,曾毅仔细打量后当即便断言:“这是真品,而且年代久远。”
陈光华一听大喜过望,郑先生心头大石一松,开心道:“那是当然的,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世代长子佩戴在身辟邪的,不可能是假的。”
曾毅细细把玩这玉人挂件,拿卷尺测量了一下高度,道:“高约莫4.5厘米,童子造型,为和田玉,年代因为汉代之物。”
“汉代的东西?”陈光华微微吃惊,急忙再问道:“你确定是汉代的?”
“没错,这童子造型的服饰是汉服,再加上这玉的雕工是‘汉八刀’所为,错不了,另外,此玉为秋梨皮色,是和田玉中的名贵品种,价值方面,我粗略估算,2万元左右。”
“才只有两万?你不是说他是汉代的东西吗,怎么才值这么点钱?”郑先生一脸的不开心,心道这价钱压的太低了,有些不想卖。
曾毅笑着看向他,道:“如果你急着出手,按照市价,只能给这么多,可如果你去拍卖,东西可以竞价,那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了。”
商人做生意,便是趁你病要你命的特色,你缺钱,我就压价,你不卖也不成,谁叫你要钱呢。
陈光华对曾毅报价两万也是十分满意的,道:“郑先生,价我的小兄弟已经开了,至于卖不卖,就看你的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在别人那儿,只怕这价还要低,要不要卖,你自己看着办?”
郑先生咬牙哼了哼,抢过玉人挂件,拿着盒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曾毅摘了手套,无奈摇头微笑,霍思燕询问道:“生意谈不成,你开心什么?”
曾毅笑道:“他会回来的,刚刚我看了东西,便已经预见了这结果,所以我故意比外面的市价多开了两千块,你们看吧,不出三日,他必定会回来出售。”
陈光华没料到曾毅会这么有头脑,不过也担心道:“不会出意外?”
“出就出了吧,这东西的收藏价值不高,也就是上面的刀工和料子不错。”曾毅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道。
其实做不做得成,对他都没什么损失,反正出钱购买的不是他,而是陈光华。
霍思燕不解问道:“那个刚刚你说什么‘汉八刀’,还有秋梨皮,是什么东西啊?”
曾毅见她一脸不解,再见陈光华也是侧耳凝神,一副要打听的模样,便徐徐解释道:“这个‘汉八刀’是秦汉时期的一种雕刻刀法,是一种十分简化的刀法,刀法很是简朴,但是所雕刻的东西却有着大巧若拙的质朴感,玉蝉你们知道吧,其上展现的刀法矫健、粗野,锋芒有力,那就是‘汉八刀’的代表玉器。”
霍思燕闻听恍然大悟,陈光华冲助手附耳交代了一句,助手立马取来了一件玉器,正是一件玉蝉。
曾毅见到这玉蝉时,咦了一声:“你这是不是从一家赌石店购得的?老板好像是姓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