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辰,你就是个混蛋。”我带着哭腔骂道:“禽兽,你个禽兽!”
他双目如墨的看着我,那样深邃,我看不清那其中的思绪。
“我是混蛋。”他说:“我是禽兽。”
两手扯下我身上的床单,他说:“如果我还有一点点的人性我都不会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惜我没有,因为你,我没有!”
我那时还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才知道,他那时候有多痛苦。
他再次亲吻我,这一次不是用咬的,而是和风细雨。我躺在床上,连反抗都不想。
我们疯狂的做了一次又一次,虽然我始终像个木头一样,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直到地平线上升起一丝光亮,他放开我,起身走了出去。
我躺着,身体很累,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半晌,从床上起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里,鬼使神差的就走了出去,上了顶层。
他靠着围栏,面向远方,手指上明明灭灭的火光,烟雾缭绕。手背上的血已经干涸,只是那一道痕迹,触目惊心。
说不清的讽刺,说不清的痛苦。
这里,曾经为我准备了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求婚礼,那紫色的纱帐,还依然挂着,只是早已经凌乱,在风中飘摇。
我们就这么站着,我知道他知道我来了。
一根烟,两根烟,三根烟……
直到地上扔了十几根,他才转回身,眼中似有无尽的痛苦,而在看向我的一刻又迅速消失。唇角上挑了一下,瞟了眼自己受伤的手,“心疼了?”
我的唇抖动了一下,“如果是我的夜慕辰,我一定会疼。”
他笑了,笑得如春光灿烂,“我已经做了不孝子,别再逼我下地狱。”
我不明白,但他现在说的话,又有多少是我能明白的。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爱过我吗?”
他收起笑意,目光灼灼的看向我,眼中出现久违的温柔和宠溺,轻声道:“爱过,即使是现在,依然爱。”
“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说,你再也不会疼我了,这就是你爱的方式吗?”
他沉默,走过来把我抱住,一声叹息,“我别无选择。”他说:“不管我怎么对你,我都是你的男人,你都是我的妻,这一点没有人可以改变,所以,我们注定纠缠到死,哪怕是一辈子的折磨。”
“放开我!”我挣扎的大吼:“夜慕辰,不,混蛋,你别碰我……”
他抱起我,下楼,回房,把我禁锢在怀里,“嘘!”他吻了下我喋喋不休的唇,“夜深人静,该睡觉了。”
“你滚开,不要碰我。”
“乖一点,乖一点,不然,我会继续做你。”
我不再吼了,声音变得十分无力,“迟早有一天,我不死也会疯掉。”
他亲吻着我,一只手还像顺毛一样的顺着我的后背,“不会,不管是死还是疯,我都不会允许。”
次日,我在他的怀中醒来,看了看外面,已经是烈日当空。真难得,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在用过我之后唯一一次不是拍拍屁股就走的。
“去洗漱吧。”他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早餐没吃,午餐不能错过了,瘦成这样,做*爱的时候,肋骨嗝的我不舒服。”
我不说话,起床去洗漱。
等我整理好自己下楼,他已经西装笔挺的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似乎脑袋后面长眼睛了,朝后一伸手,“过来!”
我将手递过去,他一拉,我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受伤的左手已经包扎过,白色的纱布严严实实的只漏了几根手指在外面。
“知道你吃腻了药膳,这是小武重新开的食谱。”端起一碗粥舀了舀,就凑到我嘴边,“不烫了。”
这突然的温柔,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怎么?不吃?”见我不张嘴,他将碗往桌子上一放,“也行,那也不必见嶙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