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女娲大神创造了人族，于是人族就成为了万灵之长。

万灵之长，万灵之长欸！

一听就很有逼格！所以人族就被妖族列为主食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妖族食用了人族也确实可以增强修为，吃了修士更是如此。

于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人族与妖族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基本上从妖族诞生起就一直在打。

最近这几百年才太平点，妖族也不像原来那样有勇无谋了，有甚者比人类还有诡计多端。

就比如狐族这些擅使计谋的妖，封惜十分担忧这样下去人类很有可能会被妖族取代，形成一个虚假的“人类文明”。

因为妖族有不逊于人类的智慧，却又有强于人类百倍的体魄和寿命，更不是没有人类就无法发展的种族，人族吃光了它们还可以回到原来同族相残的动物时期。

试想一下，化形成人类的妖怪代替人类走在高楼跌起的都市中，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小巷中，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学校里再也教的不是道德伦理，法律纲常，而是教导它们的幼崽如何撕碎猎物的颈脖将猎物生吞活剥时，你会发现，这是一个被遗忘的文明的悲哀。

所以，“自古人妖不两立”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

封惜身为道家正统，斩妖除魔更是义不容辞，这才会一改温和谦逊的样子对柳梦璃。

此时柳梦璃听了封惜的话心情好像有些低落，她试图让封惜改变对妖的看法：“道长……难道人和妖真的不能和平共处吗？”

封惜看着柳梦璃道：“若是尚存良知安心修炼的妖，我自然不会为难于它们，与它们共处也无妨。”

“但是，人活百岁，妖活千年，寿命永远都是人与妖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就怕有些妖为了在乎的人触犯禁忌，走上歪路啊……”

柳梦璃看着封惜感慨颇深的样子眼神十分的复杂，其中有悔恨、有遗憾、有对宿命的无可奈何……

“道长……你这是……有过亲身经历？”

柳梦璃希望他能想起来，又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来，毕竟，悲伤的事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够了，她不想让封惜也承担这份悲伤。

“不，这只是我刚刚从说书人那儿听到的人与妖的爱情故事罢了。”封惜又重新回到一幅懒散的模样瞪着死鱼眼说道。

柳梦璃：“……”

“闲聊也就到此为止了，把你布的结界给撤了。”

封惜他们能在街道上恍若无人的聊天自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就在于柳梦璃不知何时布下的驱人结界了。

虽然柳梦璃的技艺确实十分高超，一般的修士可能根本就察觉不到她施法，不过封惜可是有一双堪称bug的神眼存在。

周围的灵力波动在他的太阳金瞳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但这可让柳梦璃的两个护卫闻言便是暗暗一惊，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的实力她们是最清楚的，能在无声无息间布下驱人结界足以证明其术法造诣之高，换作她们可能到现在都没察觉出异样。

可这个修为低微的男人竟然能一眼就识破……

看来……这个男人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已经解除了。”

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脸上的神态都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戏耍他似的，柳梦璃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谢。”封惜抱拳道谢，他非常清楚柳梦璃并没有耍他，周围那股灵力波动确实已经消失。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道长慢走。”

封惜与柳梦璃擦身而过，踩在与现代截然不同的青石板路上，体会着与都市中大相径庭的风土人情，封惜觉得自己好像缺了什么东西，自己不是“完整”的。

“姑娘，我再奉劝你一句，帝都这趟水已经混了最好别掺和进来，最后，望你好自为之吧……”

柳梦璃听到背后传来的劝告，嘴角渐渐勾起一个美丽动人的弧度，连带着声音也变得轻盈起来。

“谢道长忠告，梦璃会考虑清楚的。”

背后灵力波动越来越淡，直到封惜感知不到为止他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刚刚要真的打起来他多半是凶多吉少的，因为就算他有江沐流和风雨霖给的宝物，但据他所知柳梦璃是什么人？

梦貘之主。

这种妖怪不是很擅长战斗，但是其幻术确实十分高明。

柳梦璃作为梦貘之主，对于此术更是信手拈来不要太简单了。

封惜别的不怕，就是怕这个，换作其他妖怪，封惜手上握有发带与戒指这两张底牌，可以完全不慌，毕竟封惜还没有认为在座的各位有谁那打得过江沐流或风雨霖的。

但这底牌丢不丢的出来就是问题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中了柳梦璃的幻术，而现在的神眼又不具备解幻破妄的能力，那就是……

哦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