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为人,他的人品,他的性格啊,我想就算你并不想说什么,但你心里的想法应该是很明显的,对不对?”
华子建依然摸不准冀良青的想法,也只能点点头,权作是一种回答。
冀良青就说:“前天啊,尉迟副书记倒是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我现在也很矛盾啊,今天就是特意的找你来商量一下。”
华子建有点茫然的点点头,说:“尉迟书记是什么想法?”
冀良青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说:“他想在开春拿掉庄峰头上那个代字。”
“代字?”华子建嘴里念念有词的重复了一句,一下子,华子建突然的明白了过来,心就砰砰的跳动起来,后背的汗水也是一起涌了出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华子建和庄峰现在都不是正式的市长和副市长,他们的称呼前面本来是应该有个“代”字的,但人们已经习惯于对他们直接的称呼了,因为很少很少有哪一位代字头的领导最后在两会中落选,这在全国不是没有,但很少。
而尉迟副书记的想法,无疑就是一个让华子建心惊胆战的事情了,他不知道尉迟副书记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大胆,疯狂的构想,这事情会有巨大的风险,完全是一种玩火的表现。
华子建一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慌乱的抓起了酒杯,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冀良青却呵呵呵的笑着,很有趣的看着华子建,说:“不要光喝闷酒啊,我说过的,今天不让你多喝。”
华子建点着头,随便的夹起了几口菜,胡乱的嚼着。
冀良青等华子建吃了几口之后,又哈哈的大笑几声说:“算了,先不提这个事情了,反正还早的很,不过真要是成了也好,你也可以进步一下,成为副书记了,呵呵呵,来来来,吃菜吧。”
华子建却没有心情来吃菜喝酒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一下让华子建感到了一种危机,他一时说不出来这样的危机是从何而来,但老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冀良青到底心中藏着什么,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样重大的一个秘密?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全部都萦绕在了华子建的心头。
但冀良青似乎对华子建什么都没有说过,他开始少有的谈笑风声起来,他不断的劝华子建吃菜,在华子建还没有想通那些问题的时候,冀良青又话题一转,将华子建逼到了墙角:“对了子建,听说你前两天去了一趟省城,怎么样?是不是跑高速路的资金了?”
华子建惊讶之机,自己去省城知道的人很少,但依然是没有逃过冀良青的耳目,华子建感到自己在政府的所作所为,竟然没有一样可以躲得过冀良青,这让华子建感到恐惧,冀良青像一个妖魔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头顶盘旋。
华子建不敢犹豫,也不敢乱说:“是啊,去了一趟省城,找了找财政厅的仲处长,把我们的情况也给她介绍了一下,希望不要发生上次养殖款的情况啊。”
华子建在想,要是自己在省城的踪迹都没有办法躲过冀良青的监视,那真的就太让人奔溃了。
所以在这样说的时候,华子建没有回避开冀良青的眼光,他也要仔细的审视冀良青的表情,看他会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话。
但华子建很是失望,他看不出冀良青的表情,冀良青的眼睛眯的很小,只有一束冷冷的光从其间射出,很难看清他的全貌。
冀良青在华子建说完,好一会没有说话,他轻轻的把玩着手里喝过酒的空杯,又过了好一会才说:“嗯,好,怎么样?有没有效果啊。”
这话来的很突然,华子建忙回答:“还行,她说了,只要资金批复一下来,她绝对能在第一时间里帮我们打过来。”
“嗯,那很不错,看来啊,在中国办事,不管什么人,也不管是百姓还是领导,这关系是第一要务啊,就像你前几天见到的我那个朋友,这个人在上面也是很有点关系的,以后你们多亲近一点,对你没有坏处。”
华子建笑了,他明白冀良青并不知道自己在省城做了什么,这一点已经从他再次的强调他那个朋友的事情上已经明白无误的表现出来了,冀良青现在应该是很有信心的等待着招标的开始吧?
华子建点头说:“嗯,是的,来日方长,我们一定能够成为朋友的。”
“好好,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吗,对了子建,准备什么时候招标啊?”冀良青变得亲切了许多。
“嗯,我想现在就开始整理和收集资料,力争在年前完成整个招投标事宜,这样过完春节,就可以开工了。”华子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和打算。
冀良青点头赞道:“这样好,这样好啊,那我就通知我那个朋友,最近不要走了,就在新屏市等消息。”
华子建很随和的说:“行吧,反正肯定不会有什么失误。”
说到这里的时候,华子建眼中就闪过了一丝笑意,这是一种嘲讽和揶揄的笑,不过冀良青没有看到这个笑容,他看着一个虚无的目标,脸上也在微笑着,似乎也有点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华子建也是两三天没有和江可蕊见面了,所以和冀良青吃完了饭,回到家中两人见面的那一刻,他们彼此都站住了,他们定定地看着对方,江可蕊站在里屋的门口,华子建站在客厅的门口,忘记了关门,谁也没有说话,似有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这似乎真的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架势。
后来,江可蕊笑了一下,便扑了过来,不知轻重地扑进华子建怀里,华子建抱着她,身子不由得摇晃了几下,江可蕊便吻他,或者说在舔他,在啃他,她把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仅抱着她的腰,还要他托着她的臀。
两人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好久好久都持续着这个动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动作里施放着渲泄着,最后,江可蕊把脚放了下来,说:“累了吧?”她一脸的笑。
华子建还托着江可蕊的臀,五指深深地嵌入她的肉里,让她更紧地贴着自己,这时候,他的反应已经很强烈了,然而,他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知道,男人需要什么,也清楚女人需要什么。
男人和女人的需要是不一样的,男人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要的是一种器官上的感觉和刺激,愈强烈愈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重要,女人却需要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需要那种没完没了絮絮叨叨,不停地说,撒娇似地说,仿佛在不停的絮叨里便能得到一种满足,然后,就猫儿似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因此,华子建克制着自己,不想让江可蕊认为他和她在一起,就只想要那个,只想发泄肉欲的满足,这个时候,他不能太直接,甚至想,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这么抱着她贴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江可蕊却“咯咯”地笑起来,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好强烈的,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你离开我,隔个三几天就不行了,就要想我念我了,我知道,你只是想着我,只是想要折腾我,只是想要在我这里逞强。”
华子建却不由的有点惭愧起来了,自己难道真的不花心吗?华子建真不知道怎么来定义自己了,他匆忙说:“不是不是。我只想抱着你,只想这么抱着你。”
江可蕊就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你这么乖,可是要会吓着我的。”
华子建只得承认,只得说:“你太了解我了,你把我都看透了。”他手上更用劲了。
江可蕊说:“抱我到床上去,就这样抱我去。”她又抬起双腿,又把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说,“我们去洗澡,我们一起去洗澡,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和你一起去洗澡。”
江可蕊说话时,贴着他的耳朵,便时时喷出一缕软的气,撩得他得痒痒的,华子建也不禁笑起来,这些都是他们近段时间经常做的动作,经常说的话,每一次,华子建从外面回来,她都会这样挂在他脖子上,要他抱她,贴着他耳朵说这么一番话,他就也这么抱着她,就这么回她的话。
华子建把她抱进了洗澡房,洗澡房早亮着灯,宽大的浴池也已经冲洗得干干净净,江可蕊帮他脱衣服,华子建也帮她脱衣服,然后,她把她的长发放下来,要他先帮她洗头。
江可蕊说:“你好像还没帮我洗过头呢!”
华子建说:“我还从没给女人洗过头。”
江可蕊说:“那你今晚就给我洗,今晚就好好地给我洗。”
华子建就问:“怎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