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着小姐来给自己按摩,只是一小会,一个小姐就走了进来,真是一个精挑细选的妹妹,身高大约在165,丰满的身体上面毫无例外的顶着一个极为标致的脸蛋,头发中有几缕是染了红色,显得异常惹眼。
她的身上不时飘散出一股股沐浴露的香气,而从其身上传递出来的魅力更让这光着身子洗澡的人无法抵挡。她很温柔地对庄峰说:“先生,请您躺下来好吗?”
庄峰看到这个小姐,眼睛里闪过一道光,早把小芬对他的告诫忘的干干净净了,但听了小姐的话,他有点愕然,说道:“就这么让我躺下?”
小姐一听,心中暗喜,叫你躺在床上,还需要什么方法吗?莫非他不懂那个过程的?是第一次来?小姐心中窃喜,那今天自己就容易蒙混过关了,可惜,小姐马上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庄峰没好气地说:“你不帮我脱衣服,我怎么躺下来?你又怎么给我做推油?”
小姐没想到,这还是个老手啊,但给人推油,还要兼带给他宽衣解带吗?他又不是小孩,自己不会脱吗?但她是不敢顶嘴。
庄峰张开双臂,小姐帮他脱下那件浴袍,此时,小姐陪着笑着说:“先生,现在可以躺下了吧?”
庄峰叹了口气,嘟囔道:“怎么搞的嘛?怎么叫来个新手,什么都不懂的!小姐啊,要不是你人长得靓,我早就向你们经理投诉了!”
第二天,华子建却接到了冀良青的秘书小魏的电话,电话说冀书记请华子建现在就过去一趟。
华子建不知道冀良青找自己是什么事情,虽然在开发区的问题上自己和冀良青有了一点分歧,准确的说是给冀良青展示了一次自己的肌肉。但官场上的人都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他们总是在分分合合中去寻求一种平衡的,只要不是无法挽回的仇恨,大家也会在面子上让彼此都能过的去。
所以在华子建走进了冀良青的办公室的时候,华子建脸上还挂着笑容,很亲切的给冀良青请安问好,并殷勤的快步上前,拿出自己刻意装上的中华烟,给冀良青点上一支。
冀良青也就笑了,说:“子建啊,我可是记得你老抽芙蓉王的,怎么今天换牌子了。”
华子建就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包烟来,的确是芙蓉王,笑着对冀良青说:“那是专门带上会客用的,我还是喜欢抽这个牌子。”
冀良青摇了一下头,说:“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装两种烟的厅级领导啊,哈哈哈,坐坐,小魏啊,给华市长把茶泡上,泡我喝的,这华市长可是懂茶的人,不好蒙啊。”
小魏就答应着,把应该放进茶杯里的招待茶到了出来,专门换上了冀良青每天喝的好茶,很快给华子建端了过来。华子建接过了秘书递来的茶水,因为冀良青这里泡茶都是搪瓷缸子,不是一次性那种杯子,所以华子建也就没有把杯子放下,他抱在了手中,一面暖着手,一面说:“冀书记今天一定有什么指示吧,请尽管的吩咐。”
冀良青笑笑,说:“没有什么指示,就算有指示,你华子建还能听吗?呵呵呵。”看似冀良青在开玩笑,实际上冀良青的话已经是很尖锐了。
华子建淡然的一笑,说:“当然听,永远听。”
“奥,真的吗?”冀良青表示怀疑的说。
华子建郑重其事的说:“真的,当然了,可能我们会在某些小的地方有一定的认识上的不同,但书记应该是了解我的,在大原则,大问题上,我还是会约束好自己,服从领导的。”
冀良青接过了秘书小魏从办公桌上端来的自己的茶杯,很认真的看着华子建说:“是啊,是啊,这我也可以理解,就不说职务关系,单单是我们两人的这个岁数,也一定会有不少看法上,理解上的不同,这可以理解,不过子建啊,我还是想请你明白一个事实,我从来没有想过压制和打击你。”
冀良青的话中之话也很清楚,那就是你华子建应该认清形势,你的大敌是庄峰,而不是我冀良青。
从表面来看,冀良青这样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华子建在开发区的事情上坑了我一下,我依然没有记气,这应该算是虚怀若谷了。
但实际上的情况却是冀良青不得不如此,新屏市的格局他看的比谁都清楚,华子建的崛起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单凭自己想要压制住华子建,不是不能,但太费精力,也太艰难,就算自己不惜一战,两败俱伤的打垮华子建,哪又有什么好处呢?反而让庄峰坐山观虎斗,最后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与其这样,还不如暂时维持这个三足鼎立的局面,用华子建去制衡庄峰,当然了,现在的华子建可能会是一把双刃的剑,用他也会伤到自己,可是形势如此,不这样也没有办法。
在冀良青心中,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要考虑,那就是华子建在季副书记那个派系中的地位问题,这就要延伸一下,想到过去的乐世祥和季副书记,和秋紫云,和谢部长等人的关系了,在没有探明他们和华子建到底有多深关系之前,这个华子建自己是不能轻易压制,打击的,一切都要从大局考虑。
华子建也在思考着怎么回答冀良青的这句话,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华子建说:“冀书记,我很明白在新屏市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只是在有的事情上,我太过认真了,或许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这个人太年轻,太冲动,这种情绪可能是多了一点。”
冀良青停住了思索,等华子建说完话,点点头说:“不错,就拿开发区这件事情来说吧,其实从你的角度讲,肯定是对的,但从我的角度来看,却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但现在啊,不管怎么说吧,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要丢掉包袱,一切向前看。”
冀良青没有隐晦和回避开发区的分歧,这让华子建还有点不好意思了,不错,这件事情自己也许做的有点过了,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学不会官场中很多人掌握的那种难得糊涂的观念。
华子建用带点遗憾的语气说:“我当时可能考虑冀书记这一块少了一点,唉,改不了啊,有时候真的我自己都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这或许是修为不够。”
冀良青很满意华子建今天的回答,事情已经出了,华子建能表示出一点悔意,多多少少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点安慰吧,哪怕他华子建是假装的,也没有办法,冀良青就说:“这我就不得不说你几句了,华子建啊,如果你这个脾气不是这样,恐怕你现在早就不是今天的样子了,但话又说回来了,你这种闯劲和认死理的态度,我也要学习。”
冀良青很巧妙的,先踏了华子建一脚,直接的踢进了他的心窝里,把华子建从来都不曾弥合的伤口又一次揭开,然后又表扬一下华子建,让他无法对自己的话提出反驳来,说完话,冀良青就含着微笑看着华子建。
华子建再一次沉默了,他每次一想到自己给乐世祥带来的麻烦,以及自己从一个市长,代书记被贬到新屏市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可是华子建在最近这一年里,也曾经多次的回忆和模拟着当时和韦俊海争斗的那一幕,最后华子建还是认为,就算时光可以倒转,自己也一定还是会那样做的,至于妥协,退让,装糊涂,这些绝不是自己的个性。
他一直是这样理直气壮的认为的,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依然会在心中有痛,冀良青的话必然让华子建沉默。
冀良青不会让这个时间延续的过久,他就像是一个高明的厨师,知道怎么掌握火候,点到即止,恰到好处,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政治人物处理问题的方式,冀良青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走向了一个实质的问题,说:“我听说啊,你在高速路筹备组里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是吗,假如需要我援助的话,你尽管说出来。”
华子建暗自一惊,怎么在新屏市发生的一切冀良青都会知道呢,自己当时和刘副市长,路秘书长在筹备组会议上的事情怎么快就传到了冀良青的耳朵里了,这很不正常。
华子建抬头看着冀良青,抛开了刚才那一阵的伤痛,淡淡的说:“有一点分歧吧,但不是太要紧,既然是工作,总会有矛盾的。”
冀良青嗯了一声,看来华子建还不想让自己插手,那就在等等吧,静观其变也不是不可以,冀良青说:“你能应付那就好,不过有一点我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的,在下一步的施工招标问题上,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最后市委都会进入决策的,这不是一个小项目。”
华子建眉头皱了皱,这才是冀良青要说的最重要的话,以自己和冀良青现在的关系,他肯定对自己不会再放心,一旦他发现自己没有按他的设想来招标,他很可能就会像庄峰一样,直接派人过来接管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无能为力了。
对这一点,华子建有清晰的认识,市委是有权对市里任何项目进行干预的,这样的权利是现行的政策赋予的,由不得华子建抗拒,所以华子建就一下子感到了心中沉甸甸的,不管是庄峰,还是冀良青,他们都已经流露出虎视眈眈的决心了,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办呢?
放任他们的要求,让他们都心满意足的获得他们想要的利益吗?
这个问题让华子建费了很长时间,但依然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转眼之间快到年底了,新屏市的干部们都更忙起来,各种的会议,宴请,走访和送礼也越来越多,华子建和江可蕊更是忙的一塌糊涂,两人几乎只有晚上能够见上一面,整个白天都各自的忙绿,有时候电话都没有时间打一个。
而就在这忙绿之中,省交通厅关于新屏市高速路工程的项目立项也通过了审批,这更让新屏市主要的领导们愉快起来,多好的一个年度总结素材啊,无论是庄峰,还是冀良青,他们都很快的把这个项目写进了他们的报告里。
当然了,其中更要添上的是他们为这个项目如何,如何的费心,怎么,怎么的辛勤,才换来了这个项目的审批和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