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夜辰确确实实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明二白。
所谓的百年期限确实只是借口,只是疑兵之计,让姚夜辰以为握实了操控他的把柄。
事实上,简如风只想让姚夜辰心甘情愿献出血,用姚族的术法给他的孩子续命,而后,他会带着孩子进入川西沼泽,再寻求他法。
为奴侍奉姚夜辰?他想都没想过!
可现在,解药已乖乖奉上,溪流的秘密也已被揭开,他手上,确实没有可用的筹码。
姚族有田八丹,解药到了他的手上,相信很快就能大量制出,便分派到每一个姚族人的手中。
半个月后,简如风随姚夜辰回到圣地,成了族长身边的贴身侍从。
尽管有人质疑他的身份,尤其是刑堂的几个长老,曾经根据几个目击证人看过三年前,那个出现在姚族圣地的白衣少女的画像,皆有所怀疑,眼前的年轻男子,正是三年前男扮女装混进姚族圣地的简如风。
可真正见过简如风容貌的几个雷骑全部死在了蒙山的悬崖下。
加上事隔三年,简如风面容也有些变化,这些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能把疑虑埋在心底。
夏季,丹东进入多雨季节,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雨量比起往多上几倍,很多地方开始陆陆续续传来村庄被淹没的事件。
与夏季重灾携手而行的,向来是瘟疫,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一次也不例外,从丹东接到第一例疫情,不过半个月,便开始陆续接到各地的灾情扩大的报告。
朝庭一边派人镇灾,一边差人前往圣地,希望姚族能够赐圣药,以平息灾难。
田八丹拿着各出丹东皇帝亲笔所写的奏表,并简单地报告了各地的灾情和人员死伤情况。
半个时辰后,田八丹领了众人退下,姚夜辰拾了笔,好心情地在那描描绘绘,偶尔还自已磨墨,也不支使一旁发呆的简如风。
简如风低头鼻观心,几乎要把地面盯出一个窟窿时,突然感觉身后姚夜辰把毛笔丢到一旁,突然就没了动静,他刚生疑惑,身后的人突然绕到他的前面,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他片刻,“在想什么?”
简如风摇首,保持一贯的沉默。
姚夜辰突然推了他一把,简如风便顺势退了几步,想与他保持距离,谁知姚夜辰向前贴近,把他逼靠在墙上。
“你方才竖起耳朵听灾情报道,难道你不是关心你妻子正在重灾区?想不想我特殊关照,想的话,就把猫爪子舔干净,老老实实开口求我!”
这种诡异的相处方式,这半个月来明显多了起来。
简如风猜不透姚夜辰的心思,除了地窖那七日外,姚夜辰并不碰他,好象那七天只是单纯借用他的身体解毒,可近来,暧昧却无缘无故多了起来。
姚夜辰两只手支在他身体两侧,目光逡巡在简如风的脸上,过了小会儿,喉结动了动,忽然温声唤了声:“如风……”
姚夜辰见他恍若未闻,嗤笑一声,伸出手突然捏住了他腰侧的肌肉,渐而慢慢摊开掌心,握住少年的腰,低语,“想求情便开口,别憋坏了,趁我心情不错……”余音未尽,倏地托了他的腰迫他抵向自已,言辞带了些戾气:“开口,求求我!”
简如风瞳孔剧烈一缩,本能地闭上了眼,被迫着一点一点与姚夜辰的身子贴近,当唇瓣传来灼热的温度时,他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了下来,竟像是获得解脱一般,睁开了眼睛,微微笑了一下,开口,“怎么求?自荐枕席么?”
那是一股不可描摹出来的动人笑靥,带着一丝属于美少年的干净清透,明明不带一丝的杀气,却凭白地让姚夜辰心底生寒。
可他是姚族的族长,怎么可能在这一刻退缩,心里隐隐知道该停止,可怒意燃起时,他想放纵。
地窖那七天的疯狂,相濡以沫时,姚夜辰身上特有的血液终于给了他最终的答案,告诉他,近四年来,自已如此执着的原因!
七日纵欲,也让砌骨明白去年急急奔赴蒙山时的疯狂,身为堂堂的姚族族长,竟然可以在秋祭中缺席,只因为,他循着血液带来的本能,追寻属于自已的另一半!
明白后,姚夜辰当机立断,将简如风囚禁在他身边。
地窖出来后,他忍着爱欲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调整,可显然,眼前的少年,把这一切看成应该。
而这半个月来,他用了不少暧昧方式引导,可少年回应他的皆是沉默。
看来,他得换一种方式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