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八丹狠狠一叹,“禁坛被血洗,族长先是没有料到,后来族长感应到不对劲时,却苦于分身无术,因为,简公子刚诞下清浅小公子,受了第三道天谴,变成了少年时斯的模样,身上已无丝毫的灵力,若族长不护住他,简公子必死!”
“所以,只能牺牲我……”纳兰莉咬了一下唇,余下的话咽进了腹中,她已清楚地知道,再不满,再有怨念,说出口,也是无济于事!
田八丹沉吟片刻,然后坚定地答道:“族长送你去异世,或许有新的契机!”
纳兰莉摇了摇首,静静拭去眼角的泪,“老人家,你帮帮我,让我回一次燕京!”
“纳兰公主,石碑确实已经转世,你回去,也无济于事,你心中太多恨留着,也未必是好事,人呀,有时还真是难得糊涂!”
纳兰莉惨然一笑,“是么?可有些事情,是永远消除不了!”
“倒也是,你毕竟身上有一半姚族人的血,执念太深。”田八丹眸色微微暗了一下,“这也是圣女临死前,执意要流尽圣血,剔尽灵根,发下血咒的缘由吧,否则,他与顾奕琛的缘份是断不了的!”
“血咒?”纳兰莉心头诡异一跳,直觉姚迭衣发下血咒似乎会与自已有关,可这念头闪得太快,快得一进捕捉不住,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田八丹,不解,“她为何一定要与顾奕琛断了这缘份!”
田八丹眸光复杂地看了纳兰莉一眼,“因为,圣女已修习了上古遗族札记上册,她已参透自已未来的命运,她不敢与顾奕琛有任何的纠缠,否则,顾奕琛将会几世受她所累,最后魂飞魄散。这也是圣女死后去了异世的原因!纳兰公主,希望你也能放下与圣女之间的恩怨,到了那里后,莫要再执于往事,再铸下错误!”
“田八丹,就算族长要故技重施,洗去我的记忆——”纳兰莉蓦然抬首,在这样阴冷之地,她的额际密密麻麻的竟全是豆大的汗珠,她神情惨然,任由汗滴从额上滑过眉目,象一滴滴的眼泪一般掉下,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紧紧盯着田八丹的双眼,眸里血丝弥缠,带着深恨、憎怒,颤不成声的语音里挟带斩钉截铁,一字一句,“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忘记姚迭衣欠我的,就算死后,把我灵魂钉死在忘川河底,受尽百虫噬咬,我也不会忘记……”
错误?恩怨?执念?最后的恶果!是她一个人铸成的么?
想到那些恶心到至极的蟑螂,她不想被活活饿死,为了活着,她却不得不去吃,甚至连一口吞下也不能,因为于老鼠而言,一只蟑螂的体积太大,只能撕咬了吃……
而她身上那一件令人捧腹大笑的凤袍,那一句一句些永不停息的嘲笑……。以及,那人无动于衷的眸光——
若非是一丝的执念,若非是那八年的相依相伴相温暖,她如何能在那小小的铁笼中,熬过了一夜又一夜的无助、熬过了一日复一日的绝望!
……
殿中,除了颜墨璃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哭泣外,静得连尘埃都在为之默哀!
颜墨璃言及此,象是把所有的力气全部抽光似地,再次瘫软在地上,眸光毫无焦距,“我穿越到中国时,记忆确实被清醒了大半,后来,随着时光的迁移,我慢慢地想起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明白,既然姚夜辰掌握了所有人的命运,甚至有可能知道,在中国,我会与姚迭衣再次狭路相逢,他却为何还把上古遗族札记上册让我带到异世,让我有机会再次修习札记,甚至……田八丹送给我的一本养蛊的兽皮……原来全是在他和顾奕琛的谋定中!”
“什么——”宗政博义倏然大惊。
“这个谋定,阿臻,你一定没想到,若不是灼魂开退了我的天眼,让我看到一些我从不知道的事,我根本就无从知道,原来,姚夜辰送我去异世之时,已然和顾奕琛做了一笔交易,你、我、姚迭衣,在中国也好,在申钥儿重生前也罢,甚至包括钥儿重生成了贺锦年,全然姚夜辰和顾奕琛的交易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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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可谓是我的呕心沥血所作,其阴谋之深,难度之大,无法用语言描述,为了写这个文,天天失眠,通篇多少的伏笔,藏在一章续一章里。现在终于要最后揭开了~我常想,要写好一个文,若不用全部的心思去写,多年后,换来的只会是文字对你的鄙夷!
ps:看不懂的人,我只能说,你们一是看盗版,二是跳章,三是用看小白文的习惯来看我的文——一目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