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也过来和她打招呼,眼睛再瞟向慕容丰时却见早没了踪影,慕容彻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嫣然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他不会是又去找慕容丰了吧,慕容彻不应该是那种人的。
她不知道,大殿外一个僻静的地方,被慕容彻以迅雷不以掩耳之势带出来的慕容丰正满额的汗不解的看着慕容彻,那天已经找过自己了,最近几天,他老实的很,宅院的事也向父皇说了,亏的母亲容妃求情,仅罚了一年的俸禄。
“彻,你找二哥……”慕容丰不由地拭了拭汗。
“我是想问你那天给然儿下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她最近比较嗜睡?”慕容彻的嗓音很低,因为时有来贺寿的大臣经过,他不想有人知道这件事。本来早就想找慕容丰了,无奈他竟然躲着他,操办父皇寿辰都不来参加,现在终于看到他了,当然要问个明白,好对症下药。
“我也不知道。”慕容丰老老实实地低下头:“是有次出去玩时在一个人手里买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慕容彻沉默地叹息了一下,看来还真的要等莹若回来了。
看着慕容彻不动声响的回到跟前,林嫣然的心里终于舒了口气,慕容丰相隔了几分钟才回来。德妃拉着嫣然的手问长问短,绝对是外人羡慕的一对婆媳。
众位大臣中,嫣然终于看到了父亲林丙维,连忙走过去,宫中不比家里,她可不敢当众撒娇,只是寒喧了几句,就回慕容彻身边了。
刚回来座位坐下,嫣然就听到一阵喧哗,随声望去,心里又紧张起来。
进入大殿的正是太子慕容铮和太子妃魏芊儿。太子一身白色锦服,更是显的温文儒雅,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魏芊儿则是一身月白色衣服,定眼望去,柳眉凤眼,凝脂若雪,腰肢纤细,妩媚的娇态,美得像出尘仙子。
嫣然自己都有些看呆了,不由地想起旁边的慕容彻。她不安的斜着眼角扫过他的面庞,隐约看到慕容彻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就镇定下来,略低着头,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前面。
看到他这样,嫣然的心情更是复杂,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再看一眼魏芊儿,魏芊儿也在往慕容彻这边看,但只是一瞬间就稍微别过了脸,对着嫣然微微笑了笑。
她这一笑,倒让嫣然不好意思起来,也颔首报以一笑,心里却觉得酸涩起来。他不确定慕容彻是否真的把魏芊儿忘了,也不知道魏芊儿的心里是否仍然藏着一个他。。
慕容彻早在慕容铮和魏芊儿进来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她。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过她了,心里的滋味是相当的复杂,如果是以往,肯定早就苦涩的不得了,幸好现在有了嫣然,他的心才明朗起来,怕嫣然误会,他干脆别过头了,装做看其他的人。
魏芊儿此时的心绪一样的不平静,她终于看到慕容彻了,早在路上时就隐隐的有种不安,在那次看到林嫣然后,她就知道,他在慕容彻心里的位置迟早会被眼前的女子所取代,心里欣慰的同时又隐含着些许的凄楚,毕竟他是她爱的第一个男人,慕容铮虽然待她好,但是作为一个古代女子,真正的在心里接受第二个男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直到慕容铮那天酒醉后的痛苦表白,她才蓦然明了,她现在每天都在试着接纳他,只是这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个漫长的过程,要真正做到忘记慕容彻谈何容易。
可是当看到那个林嫣然时,她却真的嫉妒不起来,她总觉得林嫣然让她感到很舒服又很神秘,最终这些复杂的情感,真正的表露在脸上时,却是微微一笑。
自从边关回来后,慕容铮已经和慕容彻见过好多次面了,尤其这次赈灾回来后,他发现慕容彻的脸上几乎每天都洋溢着笑容,他知道肯定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嫣然的缘故。对慕容彻一直以来深深的歉疚,终于淡了许多。心里像缷下了千斤重的石头一样,虽然两个人在一起时说话的时候并不多,但是配合的相当默契,只是心里仍然有些许的不确定因素,自从那天后,芊儿对他的态度在一天天地发生着变化,让他的心也雀跃不已,他能感受到她原来一直淡淡的表情现在会突然因为他的出现带上笑容,只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接纳他,却仍然不确定。
“三嫂,你在想什么?”一身盛装的慕容韵走到嫣然面前,嫣然的表情看起来很古怪,好像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似的。后面跟着神色有些尴尬的上官青楚。上官青楚本来早就来了,慕容韵非要拉着她去自己宫里选她今天穿的衣服,所以两个人来晚了。
“我没想什么,韵儿,你今天好漂亮。”嫣然掩饰道。
“三嫂更美啊,呵呵。哦,大嫂也到了,瞧,那身衣服穿她身上,就跟仙子一样。要说美,我觉得你和大嫂才是最美的。”慕容韵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魏芊儿和林嫣然的喜欢,还对着坐在一旁的魏芊儿招了招手。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齐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
慕容风云穿着紫色锦袍走向龙椅坐下,皇后也是一身花簇锦衣,仪态万千坐在皇上旁边的凤椅上。嫣然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想看看她是不是和电视里演的一样,看似雍荣华贵,实则居心叵测时,突然被慕容彻拉了一下,这才赶紧低下头。
众人急忙跪地喊道:“恭祝吾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嫣然幸亏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否则还真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呢。
“平身。”浑厚有力的声音响彻大殿。
“谢皇上。”众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嫣然不禁又哀叹这封建制度害人啊,难怪还珠格格里面的小燕子要缝个东西垫在膝盖上了,换成是她天天要跪,也会弄副护膝垫上的。
皇帝笑吟吟的注视着下面的人,换上一副温厚而愉悦的声音道:“今天是我四十大寿,各位都不必拘礼。”
嫣然终于放下心来,她最怕拘于礼术了,刚想坐好,就感到有目光向她扫来,而她之所以注意到是觉得这眼神过于复杂,让她隐隐的感到不安,偷偷地瞟了一眼凤椅上的人儿,果然是她,她的目光带着疑惑和……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