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告辞,却被嫣然叫住,林嫣然装出十分难受的样子道:“王爷,小女子胃里有些难受,喝不了酒了。不如请金公子留下,你们两个痛饮几杯聊以助兴可好?”
“好啊,美人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饮酒了。”又扭过头,叫住正在往走的金启岩:“启岩,你陪本王喝几杯再走。”
嫣然趁着他们都没注意自己,拿出刚刚往这边走时就捏在手里的一个纸包,掀开了酒壶盖。
金启岩倒也乐的多看美人几眼,移过另一个凳子坐下来。
“王爷和金公子果然都是好酒量,来,再多喝几杯。”嫣然边倒酒边不住的劝说着。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色狼了,看着如花的笑靥,听着娇喃的声音。慕容丰和金启岩接连灌了好几杯酒。
突地,慕容丰趴在桌子上,手里还不停地挥舞着酒杯:“美酒佳人,此生何求?”
一句话说完,竟然昏沉沉的睡去了。
金启岩也早已是醉意熏熏,却还不甘心:“我这么好的酒量,今天才四杯,怎么就觉得头晕晕的。”
嫣然捂着嘴想笑,他们哪里知道,刚刚趁其不备,嫣然往酒里放了一小包药粉,这药粉无色无味,看起来很普通,只有遇酒时才能发挥作用,不出六、七杯,再厉害的酒量也能放倒。慕容丰刚刚已经饮了几杯了,所以就较金启岩之前倒下了。
刚拿起金启岩酒杯,准备再让他喝点时,嫣然突然又听到一句话,差点把她雷倒,是金启岩的喃喃自语:“这酒啊,比起二锅头来说劲差多了。”
二锅头?嫣然手里的酒壶有些拿捏不稳,他竟然知道二锅头,没搞错吧,突然又想起下午听到金启岩的一个词“五折”,嫣然的心脏停跳了半拍:难道是他?难道金启岩就是和自己一起穿过来的人?
“金公子可去过北京吗?”嫣然决定试探一番。从二十一世纪的人,就算是再白痴,对这个地名也应该是熟悉的吧。
“北京?当然。不到长城非好汉,嘿嘿,我去北京就是为了爬长城,做好汉!”
好汉?嫣然听到这里哑然失笑,也确定了金启岩就是那个歹徒。
丫丫的,趁他意识逐渐模糊,嫣然倒了杯酒,递到他的唇边:“金公子当然是好汉了,来,好汉,把这杯饮下去吧。”
金启岩嘿嘿傻笑了几声,眼皮都抬不起来:“好,喝,喝,王爷也喝……”
看着昏睡过去的两个人,尤其是金启岩,嫣然的拳头握的青筋暴露,挥起一拳打到金启岩的眼眶上,边打边骂:“都是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为了抓你,我怎么会落到这里?要不是因为抓你,我怎么会和茵儿分开?”
提到茵儿,眼圈又红了,可怜的孩子哦,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可好。是不是每天都在陪在病床前,一声声地喊着嫣然妈妈。
想到这,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丫丫的,都是他,都是这个混蛋害的自己被弄到这里来了,呜呜,好想哭啊。
绝对不能够么便宜了他,嫣然心生一计,身体虽然还是酸痛,却仍然忍着,把慕容丰连拖带拉的弄到床上,幸亏是有功底深厚的人,否则在经过迷香散后根本就没多大的力气。
金启岩人比较瘦些,个子也较慕容丰稍矮些,刚想把拖下去,嫣然突然想起外面还有几个硬汉呢,逃跑是个问题目。
冥思苦想了一阵,嫣然的唇畔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小心翼翼地扒下金启岩的外套,然后又能脱下自己的最外层的衣服,给他穿上。把他也拖到床上,脸对着慕容丰,拍了拍手,恶作剧的笑了。
随意把被弄散的头发挽成了男子的样子,嫣然这才感觉自己肚子还真有些饿了,本来就中了迷香散,更何况又把两个大男人拖上床,力气早就消耗掉了。嫣然走到圆桌边,拿起块点心,味道还不错,连吃了四个,干脆把剩下的也装在身上。到现在这里是哪,她都不清楚,她要走回王府去,路上万一饿了,可以吃。
眼睛瞟到桌上还有些菜,还有一盘带辣椒的,嫣然笑了笑,端起来,拿起桌上的一块布,把辣椒胡乱的涂到慕容丰的脸上。
想起他们一觉醒来后,慕容丰暴跳如雷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还有,他还很有可能把金启岩当成林素青呢。
此地不宜久留,嫣然刚想推开门,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忙停下来,屏住呼吸静听。
“金公子怎么还不出来?”
“就是啊,他在里面这不是破坏王爷的好事吗?”
“别管那么多,王爷让咱不远处守着,咱就守着就行了。”
……
嫣然心里一惊,看来这白天群攻她的慕容丰的几个走狗就在门外呢,虽然自己穿着金启岩的衣服,可是身材还是有些矮小,怕是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啊。
想了想,她轻轻地推开门,捂着肚子,佝偻着身子从里面出来,这样别人就看不出她的真实身高了。
“哎哟——”为了把戏演的逼真,嫣然边喊边捂着肚子,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
“金公子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位还真以为是金启岩出来了呢。
“哎哟——,别提了,肚子痛。我得出去拿点药。”
夜色中看不清模样,隐约只看到一个佝偻身子的人,况且金启岩刚才确实一直待在房里,他们也没怀疑什么,只是说:“要不要找个人陪公子去?”
“不用,不用。对了,你们……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守着,否则王爷会怪罪下来的。哎哟,我……我不行了,我得赶紧去了。”
匆匆把话说完,嫣然捂着肚子佝偻着身子早已溜远了。留下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我怎么听金公子的声音有些变啊?”其中一个很是疑惑,虽然是个男声,但声音并不像金启岩的。
另一个道:“这有什么,肚子疼的话都说不清了呗。”
“嗯,说的也是。一疼痛,难免声音会有些不一样。”
在他们的窃窃声中,嫣然暗自吐了吐舌头,溜到门开,忙打开门栓迅速走了出去。
她要赶紧回去,玉儿几个肯定都急坏了。慕容彻明天也该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他,想里就抑制不住泛甜。
夜已经深了,深秋的晚风迎面吹来,嫣然的意识不但没有因而清醒,反而更加的混沌起来,她强打个精神往前走,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鲜有人走,夜晚更加寂寞。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嫣然为自己壮着胆,可是还没走出多远,步子都不稳了,一摇一晃地,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