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町鬼束本来只想对付杨家,但薄黎却想灭了南家。
所以如果南宛现在想帮南家,等于和薄黎作对。
徐玄明不想让薄黎为难,便这样告诫南宛。
南宛沉默了一下,“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和南家的关系?”
所有人只知道她和南家不和,却不知道她并不是南家的孩子。
“也可以这么说吧,小嫂子,对于一些人,明哲保身最重要。”
南家当初对南宛很过分,所以他觉得南宛完全可以不用考虑南家的现状。
毕竟当初南宛还是被南家屡次赶出家门的。
“我也不是那么恨南家。”南宛讲实话。
当年南母在机场哭着跪下来求她救救南媛的时候,她心里就没有了怨恨。
所有人,所有事,都是有因果可循的。
南宛只怪自己没有父母,认错了父母。
“我不帮南家,是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帮他们。”电梯门打开,南宛走了出去,“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帮,但是我没有那个能力。”
她不会求着薄黎或者小叔叔来帮助南家,因为她知道像御町鬼束那样的商人,必定是要以代价为报酬的。
“小嫂子,你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徐玄明赞了她一句。
顶层包间虽然是金沙内部老板的私人场地,但还是有些会以高价位卖给一些特别的贵客。
今晚便是有人包了一间场地,就在薄黎隔壁。
徐玄明带着南宛走过去,路过那一个包间,小声介绍:“其实,今晚御町鬼束就在这边,就这一间里坐着。”
“南媛刚在大堂里出现,该不会就来找过御町鬼束?”南宛吃惊。
“这个谁知道呢。”
话一落,御町鬼束的包厢里就走出两个黑衣保镖。
黑衣保镖认识徐玄明,故和他颔首示礼。
徐玄明回应一个笑容,礼节性地回应一句:“御町先生玩得可好?”
“先生很好,但是先生说想请徐爷过来一趟,先生有事要和您说。”
御町鬼束以前每次来金沙都会找木之长秀小聚,但前天木之长秀应了家族之约回了日本小住,御町鬼束找不见人,只好找徐玄明了。
说起来,徐玄明因为薄黎的关系而和御町鬼束打过一点交道,也算和御町鬼束认识。
所以他听保镖说御町鬼束想见自己,也不吃惊,但薄黎还在隔壁等着他带人赴约,便想叫南宛先过去薄黎那里。
御町鬼束的保镖也注意到了南宛,道:“这位小姐也可以随着徐爷一起进来。”
御町鬼束虽然比较难相处,但对人一向大方,并不介意客户谈生意时带着家属前往。
徐玄明知道保镖误会了南宛的身份,刚想解释,南宛率先开口:“好,我没问题。”
徐玄明诧异看住她,“你不是要去……”
“没关系的,让他等一会儿吧。”
南宛笑笑,先进了御町鬼束的包间,徐玄明拦都拦不住,只好叫过一个人过去薄黎那边传了话。
御町鬼束坐在豪华大包间的鎏金大红软沙发上,身上穿着黑衬衣,人依旧像以前一样隐在一片昏暗里,让人瞧不清他的长相。
十个保镖呈两列排开在他两侧。
这阵势,一看就让人觉得压迫。
“御町先生。”南宛进去后先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御町鬼束懒洋洋应了一声,“谁?”
“我是南宛,皇信的侄女,御町先生,我们以前见过的。”
“哦,南宛?”御町鬼束自然记得这个名字,她既是皇信的侄女,又是南家的小女儿,这个身份可就很有趣了。
“过来我看看。”他抬起眼来仔细打量南宛的脸。
一看之下,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的眼睛细长而漆黑,像缠绕了迷蒙的雾气似的,让人看不真切,同时又寒意凛凛。
这么审视南宛,让南宛感受到了从背后生起的一缕寒气。
“这张脸……可真是有趣。”他的眼神蓦地转了残忍,“原来皇信的侄女长了这么一张叫人感兴趣的脸。”
之前在酒店里他戴着墨镜,光线也昏暗,看不真切南宛的脸。
现在他直观一看,竟意外发现这个女孩长得很像一个人。
“南宛,你姓南……”他自言自语,“姓南,父母是谁?南乾是你的谁……”
南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有一点很明确,他很了解南家。
“御町先生,有一件事我想请教您一下。”
“哦?什么事?”御町鬼束愈加感兴趣地托起了下巴,“小姑娘,你要和我说什么?”
“听说您要和南家打官司,是真的吗?”
她说话的时候,徐玄明正从门口进来,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连忙上前拉过南宛道:“御町先生,哎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御町鬼束懒得理他,眼神径自落在南宛身上,“你要说什么?哦,是想为南家求情?我就说呢,你是南家出来的,怎么会不顾自己家的安危。说实话,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我很喜欢你,可是……南家真的不能放过哦。”
他笑得有一点漫不经心,也有一点冷漠,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让南宛很是捉摸不透。
“小嫂子。”徐玄明偷偷向南宛使了一个警告的眼色。
“哎呀,对了。”御町鬼束忽然拍了一下双手,“南小姐不是信少主的侄女吗?怎么这会儿又和徐爷在一起?南小姐认识的人可真多,而且个个都很厉害。”
御町鬼束这话可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好奇起南宛的身份。
她看着好像是南家的女儿,他却几乎没听说过南家还有一个二女儿,更神奇的是这个南宛还是皇信的小侄女,现在又和金沙的徐爷亲密走在一块。
哈,她到底是谁?
更重要的是,她长得很像那一位。
御町鬼束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样吧,不如我们之间做一笔交易,要是你赢了,我就答应你的请求,放过南家,你看怎么样?”
“御町先生!”徐玄明急了,“您当初可是……”
他当初可是和阿黎做了约定的。
御町鬼束朝他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徐爷您放心。”
言下之意,他并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过南家。
所以他是想耍耍南宛。
徐玄明明白过来后也还是觉得不妥,“御町先生,南宛是我的一个重要贵客。”
她是薄黎的媳妇,可不是贵客?
他要是敢让御町鬼束耍着南宛玩,他还要不要活了?
“贵客?”御町鬼束玩味一笑,“原来她不是您的家属?”
“我可不敢做她的家属,御町先生,您最好也别和她做交易了。”
“那我很好奇,这位南小姐到底是怎么样一位贵客,让金沙老板的您都不敢让她为难?”御町鬼束眯起了眼睛,徐玄明显而易见的维护让他越来越好奇南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