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能总念着我过一辈子,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薄黎,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你忘了我吧,找别的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孩子,好好生活。”
“阿宛。”姜斐然加重了声音,“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那么说?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姜斐然,我不能耽误你。”南宛装着没有听到他话里的惊讶和失落,语调平稳,“姜斐然,年少的时候我们都会误以为初恋就是自己的一生,因为它太美好了,美好得给很多人产生了错觉,其实初恋是最不能让情侣的感情寿终正寝走到老的。”
“不对,阿宛,不对,如果是你,你不会那么说的。”姜斐然固执地不信她的话,握着电话的手指都发起颤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的没有什么,姜斐然,记着我的话,我们只是朋友。”
强忍住内心的不忍,她啪一声挂了电话。
姜斐然重新拨号过来,她干脆拔掉了电话线,然后坐下来,用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却发现自己的指尖都打着颤意。
原来她内心一点都不想伤害姜斐然。
“姜斐然……”她低着头轻念他的名字,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站起身来去找周氏。
周氏很满意她的做法,“我已经替你查了你母亲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母亲是从日本过来的,是日本华侨,姓郑,单名一个珮字,珮是玉的意思,你母亲也人如其名,很温婉很丽质。”
周氏说着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南宛。
南宛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像是惊讶她的话,又像是在想别的事。
“阿宛。”周氏唤了她一声,“你在听吗?”
南宛抬起眼来,眼里有些湿润,“我妈妈……在日本长大的?”
“是,说起渊源来,你妈妈家里好像也是很了不得的,不过你妈妈好像还有一个妹妹的,在日本,如果你要了解详细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个联系地址,你可以亲自找过去问一下。”
周氏递给她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中日双译的两串字。
中文字是:神户东滩区申江北町28-33。
南宛接过字条,出神了两秒,对周氏表达了谢意,然后又道:“该说的我都对姜斐然说了,但是我看他的情绪不太好。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我还是要提醒阿姨一句,不要把姜斐然逼得太紧了,他也有自己的人生。”
“阿宛的善意我替斐然收下了,谢谢,如果你去了日本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联系我,我会提供给你想要的帮助。”
“谢谢。”
南宛回去后坐在床上对着那张字条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用手机查了一下上面的地名。
手机百度显示申江北町是一处别墅区。
她要找的母亲娘家人很有钱?
南宛不确定,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她一定会去一趟神户找人。
所以她马上订了一张最快去日本的机票,然后给薄黎打了一个电话。
薄黎很快就接了,“南宛。”
“薄黎,你在忙吗?”
薄黎看了一眼脚底下匍匐的一个白种男人,用脚面踩住他的脸踢翻过去,身侧的道森立马将男人架了起来。
薄黎退远了一些,声音放柔,“不忙。”
他身处一个大仓库,每一个动作都能带来一定程度的回音,所以他朝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停手。
他走到角落里的一把椅子旁,坐下,“怎么了?”
“我想跟你说两个事。”
“你说。”
“我要去一趟日本。”
“理由?”薄黎皱了一下眉头,“日本啊,南宛,你该不会不知道姜斐然老家就在那地儿。”
“我知道,但我这趟去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什么?”
“薄黎,你之前不是也奇怪我父母怎么会对我那么不好?”南宛苦笑了一声,“其实啊,他们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没有父母,我的父母早已经死了。”
薄黎听得出她话语里的苦涩,他垂了眸子没有应声。
他不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南乾夫妻不是南宛的生父生母,他早就知道。
所以他才会那么毫不顾忌地让皇信不要插手御町财团和杨南两家的事。
隔了半晌,他才轻轻一叹,“南宛啊,我说过,没有那个家不重要,你有我。”
简单的一句话,算是安慰,足以让南宛暖了心头。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要知道我的亲人都在哪里,都是谁,都在干什么。”她吸了吸鼻头,“我听人说我有一个小姨在日本神户,所以我打算去找她。”
薄黎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你哭了吗?”
“没有。”
“真的?”
“真的。”
“没关系,南宛,你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用装。”尽管她看不到,他还是弯唇微笑,“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你尽管哭吧。”
“薄黎,你真是……”
她本来不想哭的,找到亲人是件好事,她还开心着呢,可听薄黎这样一安慰,反倒更想哭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眼睛,转移话题:“你在干嘛呢?”
“我在做运动。”薄黎朝对面的一大批人睨了一眼,“可带劲儿了。”
他一边说一边笑,看得面前被抓住的俘虏心里一寒。
南宛从他的话语里听出点意思,“你在干什么?”
“做运动呢,宝贝。”
“别杀人,薄黎。”
“这个时候你那儿应该是晚上吧,南宛,该睡觉了。”
“薄黎。”南宛语重心长,“我并不是说要干扰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有一念之仁,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好。”薄黎微笑,“如你所愿,你早点睡。”
“薄黎。”
“祝你日本寻亲的旅途愉快,最好让你小叔叔给你带上两个皇家骑士。”
他挂了电话,重新站起身来。
高大的身躯即刻压迫过去一道浓重暗影,叫眼前那一批加拿大以二十八星宿来排名的小帮派俘虏吓得冷汗直冒。
“m……marcus……”
道森伸手拧住那个白种人首领的脖子,冷喝:“老实点!”
“marcus,饶,饶命……”
“joe。”薄黎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擦亮了一根火梗子,微薄跳跃的火光映得他的脸俊美而阴鸷,活像地狱来的修罗,“我说过,不服从我的命令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你,你……你太残酷了……”
“不服从我的人下场就是地狱般残酷,道上的人又不是没听过老子的名声。”薄黎不紧不慢地拿火柴靠近joe的脸。
joe怕他把火柴按自己脸上了,拼命挣扎着往后仰头。
“marcus,marcus,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很清楚,我要打一场大仗,你们这些小喽啰如果不顺从我那就会顺从另一个帮派,与其让你们壮大对方的势力,还不如我先亲手杀了你们。”
“不不不不,marcus,我们……我们怎么敢跟您和天堂作对……”
薄黎冷笑,将近在joe眼前的火柴扔脚下拧灭了,joe刚松一口气,薄黎忽然从袖口抽出一把锋利匕首。
匕首“嗤”一声划破凝滞的空气一下横在joe脖颈前面。
joe吓得面上血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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