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他给她添置的衣裙,说实话,她穿着很漂亮,但是也很可笑--居然穿着他送的衣裙打断他的好事!
“你认识他?”薄黎仔细看着她。
“如果你们打残了这个千客,你们也打断了我的重要事。”南宛从花衬衫身上起身,翻过他的正面,从茶几上抽过好些纸巾擦拭了他脸上的血污。
杨卿挑了一下眉毛不置可否,“少奶奶,你打断了我们的重要事。”
“杨卿,她是一匹狼。”薄黎摸出火柴点了一根烟。
唯一能可圈可点的就是他长了一双很漂亮的手,左手食指上那枚蓝宝石戒指衬出了一抹神秘贵气。
那个男人长得没有什么特色,只是很典型的南方男人的模样,黑发白肤,单眼皮,高挺鼻梁,顶多五官深邃了一些,但依然算不上一个帅哥美男。
“别这么说,有名无实,还不完全是他的女人。”南宛回了一句,始终没有转眼看向那个男人。
一直坐在薄黎身旁不出一点声响的男人忽然微微一笑,“黎爷,你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薄黎朝王经理使了个眼色,王经理带走了两个保镖,先出去了。
“果然牙尖嘴利的,就跟你第一次跟我作对时一样,死女人!”
“谈名声?你给我冠上薄家少奶奶这个称号的时候,我名声不是已经黑了?”
薄黎怒而冷笑:“身为薄家的少奶奶,胳膊肘往外拐,你这合适吗?”
她没有吓唬他,毛主席都说了,人民群众的力量可以推翻一切。
南宛知道他动怒了,但不会以此妥协,“你这个情况一旦发生,在传播学中将会造就一个典型的‘沉默的螺旋’案列,大众的力量是可怕的。”
天杀的!
活了二十九年,第一遭被一个女人阴了,这个女人还是他自个儿抢来的未婚妻,他甚至在李恒宜面前多次维护过她。
薄黎茶色眼眸里流转出一股漩涡般的暴风雨,冲击得眸光发寒,俊美面孔透出浓重的阴鸷。
“你他妈好样的!”
“不骗你,薄黎,一旦他死了,任何人都会觉得是你杀了他,毕竟刚才在赌厅里大家都看到是你派了王经理抓他走的。”南宛微微一笑,黑眸里藏着算计,“如果你对外说是我杀死他的,谁会信?而你,鼎鼎大名的黎爷,以前有过前科,现在被传出又杀了个人,肯定很多人会相信吧,而你的名声也会被毁掉……”
薄黎没想到她突然之间会那么狠辣,不由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你骗谁呢。”
“人的脊椎骨很脆弱,他现在被你们打虚脱了,还不了手也挣扎不开,我只要用膝盖骨冲击一顶,他的脊椎就会被我撞断,一旦断了,他马上会死。”
“南宛!”
“杀了他。”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是。”
薄黎冷漠看着她,“你不是要带走他?”
南宛一手掐住花衬衫的后颈,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右腿膝盖死死顶在他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