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其实是个聪明人,懂得明哲保身跳坑逃命。
南宛识趣地喊了一声,薄黎讥诮地笑出了声,谁说南宛是个不会看眼色不会说好话的呆木头?
“伯伯。”
“回闵安是吧?”薄国阳截住她的话头,不给她一分一毫的退路,“既然是世旭的媳妇,那也就是我薄某人的晚辈,按理,你得喊我一声伯伯。”
“我回……”
薄黎看着他们互相表明“心意”,勾起唇兀自冷笑。
“敢问南小姐这是要去哪儿?”薄国阳为人精明,见南宛表明立场还不肯放过她。
“那是一定的,告辞。”
薄国阳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希望南小姐记得你现在说的话。”
站清立场,撇清关系,对大家都好。
南宛抿唇,“不管我嫁不嫁到沈家,却是一定不会和令郎有瓜葛的。”
薄国阳转过眼看住她,眼里藏着一分探究,“既然如此,南小姐是会嫁给沈家的吧?”
南宛也不认这个事,但看薄国阳气得不轻,也不添油加醋了,只是道:“薄首长,今天这个事不管您信不信,都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我和令郎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薄黎抢南宛,丢光得不止是薄沈两家的脸,更是会让南宛陷在一个“不守妇道”的难堪境地里。
“我们鹿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薄国阳脸色铁青,“这个事,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给我乱来,沈家的儿媳我们薄家动不得!”
薄沈徐穆四家素来交好,四家长辈也在同一个官场上混,抬头不见低头见,如今她是沈家钦点的准儿媳,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嫁给沈世旭,她和沈家已经有了一个牵连了,薄家和另外两家再怎么样也不能抢人家儿媳妇,先不说他们几个老长辈丢不丢得起这个脸,光是外头对他们几家的风言风语就足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南宛见薄黎颠倒黑白胡言乱语,知道他是存心找她麻烦的。
“薄首长,不是这样的。”
陈骆能说什么?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只能依附着点头,“是是是……”
“怎么没关系?昨晚上一起睡的,长眼睛的人都看到我们一起出入客房了,怎么着,想耍赖?”侧头朝傻眼的陈骆一瞪,声音愈显沙哑了,“陈骆,是还是不是?”
南宛知道误会大了,连忙解释:“薄首长,你不要信薄黎的话,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薄国阳怒不可遏,浑身散出一股子威严和压迫,与薄黎相似的茶色眸子里迸射出犀利寒光,那样不容置疑。
“薄黎,你够了!”薄国阳怒了,“你在外怎么样我一向不管你,包括你结不结婚,娶什么样的女人,我自认为只要不太荒唐,我就不管你,可现在怎么回事?胡闹也胡闹够了,我先不问你突然出现在碧港是为了什么,但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和这个连你自己都不熟悉的女人结婚,而且还是沈家的未婚妻,你是故意要气死我么?!”
薄黎把花束一扔,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南宛是我的女人,怎么成了沈胖子的了?怎么着,我现在连沈胖子都比不上了是吗?”
“是。”南宛站起来,挺直了脊背,玫瑰花甩给了薄黎。
眼里的眸光顿时冷冽成刀子,锐利射向薄黎,“她刚才说什么?她就是沈家那个相了亲准备订婚的女孩子?”
薄国阳眉目一动,“沈世旭?”
开什么国际玩笑!
可,怎么会是薄黎呢?
如果现在有人说她要和沈世旭结婚了,她恐怕都不会这么惊讶。
“不,不对!”南宛反应过来,推开身后倚靠着的薄黎,“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你没关系,这才见了三次面,就算结婚我也是和沈世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