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乎乎中,他的手从她的脖子下面钻过来,把虚脱的她给抱了起来,有点烫的玻璃杯口凑到了她的唇边。
很烫,很甜,是红糖水。
她很意外,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他。
他垂着眸子,神态平静。
“把你的床弄脏了,我明天给你洗。”她自己捧过了杯子,难堪地说道。
“洗干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楞了几秒,抗不住肚子疼,又躺了回去。
他抓着枕头一倒,手落到她的小腹上,安静地捂着。
他的掌心很烫,烫得她很舒服。
陆浅浅的理智让她想推开她,但她最后什么也没做。她想,女人真的不能脆弱,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让人趁虚而入。就像现在,他一杯红糖水、一只滚烫的手,就能让她想投降,就想这样依赖着他掌心的温度好好睡一觉。
真的,好累!
这大床真的好舒服,比她那沙发宽敞舒服。
还有他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响,像催眠曲。
只有安凌叫他和翻滚的声音不时钻过门缝,让她心慌意乱。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她居然和别人的未婚夫躺在一起……
可是,他是别人的未婚夫吗?他不是和她在结婚文件上签了字,他还拿回了两本结婚证的吗?
她到底算纪深爵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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