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有太阳晒过的红斑,似乎是有些过敏,但是芦村的医疗水平有限,她的脸痒的没有办法也只能忍着。现在是下午时间,芦村里面的人因为没有夜生活大家都睡得很早,所以三四点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开始做晚饭了。
而阿彪家里,安以曼今天却十分好心情的主动担起了主厨的任务。
阿彪在外面砍材,安以曼在里面切菜。
突然,之间传来尖锐的一阵疼痛,她放下有些钝的刀,看着自己食指间的鲜血慢慢的由一个小血珠逐渐的变大,然后顺着手指落在了有些破旧腐朽的木头桌子上。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
傅绍昀。
下一秒,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
阿彪将她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嘴巴中吸允,眼睛里有担忧:“怎么样,疼吗?”
安以曼笑了笑:“不疼。”
阿彪接过她手中的刀:“以后这种粗活都我来,你就好好的去休息。”
以后?
安以曼看着阿彪强壮的身体和微红的脸颊,觉得以后这个词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有一种格外的温暖。
只是,她这样的人,能有以后吗?
她笑着开口:“一点点小事而已,不碍事的,还是我来吧,你外面的柴火还没有劈完呢。”
阿彪偏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憨厚又羞涩:“以前咱们村里来了个人,他说啊,媳妇讨回来就是要宠的。”
安以曼目光微微的低垂,阿彪的心思她再了解不过。
可是,她真的能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开始重新的生活吗?
安以曼转身走出去,指尖传来细密的疼痛,她的步子显得有些笨拙和艰难。
屋外面海风轻轻的吹过来,扬起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不再是长长的***浪。
她走到海边,缓缓的蹲下来,哪怕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格外的不容易,因为蹲下所用的力气让她的小腿肌肉挤压着而分外的疼痛,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疼痛让她的整个人都无比的清醒,清醒现在的安逸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想要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的念头都有多么的可笑。
海水中倒影出她有些杂乱无章的短发和有些僵硬发红的脸,她的手轻轻的伸出去,伸向水中的自己的影像。
这一生,她居然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才是最美的。
这头发是阿彪一点点握着剪刀给她剪掉的,这是她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发型。
不久,小屋里飘出菜香味,阿彪在门口搓着手叫她:“曼,快回来吃饭。”
安以曼的嘴角微微拉开一个弧度,一滴晶莹的水珠从眼角滑落,滴进无垠的大海里。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亲热的叫过她,曼!
她起身应道:“好,我就回来。”
阿彪怕她不方便,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牵起她柔软的手,脸色有些发红。
安以曼回头看了一眼遥远的没有尽头的海平线,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心底默默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
医院里。
夏知还是将小胡下毒的消息压了下来,由自己一力的承担了这次事故的全部责任。
她一一的给病人及病人家属赔礼鞠躬道歉,傅子婧看的心疼,想着要是自己的哥哥在,一定不会让夏夏受这么大的委屈,本来骄傲如傅子婧,最终也加入了赔礼道歉的队伍中。
夏知的每一个弯腰都是十二分的真诚,直到家属和病人说没事之后,她才缓缓的抬起身子。
她也十分雷厉风行的提出了完善的后续解决方案,总算是平息了所有员工和家属的愤怒。
员工也表示愿意再一次的相信企业,相信夏知。
而负责后续处理这件事的小安处理,看着夏知纤细的身体里爆发出的无穷能量,才直到为什么是这个女人,可以站在傅绍昕的身边。
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这么侠义心肠的女人才配得上傅绍昕,或许也只有傅绍昕才配得上这样一个女人。
就在给最后一个病人鞠躬的时候,夏知突然觉得身体一软,缓缓的往后倒去,砰的一声栽倒在地,脑海里最后紧绷的一根神经也彻底的断掉,晕厥了过去。
她手上的伤口已经做过了简单的包扎,现在突然晕倒,让傅子婧吓得不知所措,所有的家属也都跑过来帮忙,将她送往了急救室。
而远在美国的傅绍昕,此刻也安顿了下来。
他不停的在房间里走动着,盯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本来疲惫的心因为没有收到夏知的消息而有些不安。
“宝贝,有没有想我,很忙吗?”
“宝贝,这里有一片花海,我想有时间带你来看。”
“宝贝,现在这里开始下小雨了,你那里呢?”
——————鱼儿粗线——————
别人都去过情人节了,鱼儿却在苦逼的码字。
大家要不要来亲鱼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