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咄咄逼人的乔祎,傅厉行始终都在压抑着脾气,他和乔祎是没什么交情,但是,他几次救了他爱的女人,他不想和他起冲突。
“我很感谢你对辛安这么好,但这确实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你这样打砸也无济于事。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让辛安白白受委屈。”
傅厉行沉静的语气,就是有一种叫人信服的力量,即便是怒气当头的乔祎,听到他这几句话,也抑制住了怒火。
“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乔祎咬牙说着,指着苏黛的脸,一字一句清楚地警告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最后放你一马,你好自为之!我们走!”
说完,就带着那帮手下离开了,工作人员都松了口气。可是看着满地狼藉,又担心起来。“总监,这下怎么办?明天就要展览会就要开幕了。”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会处理。”
“好的。”工作人员都离开了。
苏黛感激地说道:“傅大哥,谢谢你。今天幸好有你在,不然乔祎那个疯子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傅厉行冷漠地抽回手,“我不是帮你,只是我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我不需要其他男人替她讨回公道。要,也是我亲自动手。”
苏黛笑笑,“所以你今天是专程来教训我的?你也认为我错了,认为我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昨天辛安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过要告诉傅伯父,只是无意间说漏嘴,然后他就安排了这一切,我也只是服从他的安排罢了。我虽然喜欢你,但我不是个擅长耍阴招的女人。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我。”
“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心,我只在乎结果,谁伤害了她,这笔账,我就向谁讨回来。”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讨回来?”傅柏鸿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满头白发的他,依旧是一个威严并且很有威胁性的男人。也只有他,才能够跟傅厉行对抗。
“是我让苏黛这么做的,你要怎么向我讨回这笔账?”
傅厉行的脸色已十分难看,“如果我们身上没有那一丝的血缘关系,我早就已经……”
“已经怎么样?杀了我?真是好笑,男人为了事业杀人,这一点,我可以理解,认为有血性。但是为了一个女人喊打喊杀,我听了就只想捧腹大笑。难道全世界就只有辛安一个女人?其他女人都死光了吗?堂堂一个男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真是没用。亏我以前还以你为傲,现在看,你简直是我的耻辱。”
“呵,耻辱?我才以有你这样的父亲为耻!”傅厉行每一个字眼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
“那又怎么样?你恨我,可你又不能杀了我。而且,你斗不过我。世纪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到历史最低点,最多只能撑一个月,就算是你拼死拼活,也难以力挽狂澜。”
“说实话,我对你还挺失望的,当初你跟我说,我已经控制不了你,我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大能耐,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现在,还不是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创立的心血一天天付诸东流?啧啧……我都替你心疼……”傅柏鸿摇摇头,很失望似地指着傅厉行,“最可笑的是,这一切,居然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念在我们父子情分上,这是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离开辛安,我就收手,怎么样?”
傅厉行只是凉凉地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讥讽的意味,态度是非常坚决的。“你做梦!”
此时此刻,傅柏鸿眼里显现出了几分真实的怒意,“都到这时候了,你居然还死不回头,难道你真的想让世纪集团彻底垮台吗?不说你自己,你对得住那些跟了你那么多年的员工吗?那么多个家庭,还比不过一个女人?”
傅厉行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良心了?居然会考虑那么多家庭。当初你背弃我妈,在外面玩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我们这个家庭?”
“所以你做这么多事,是故意和我唱反调,为了报复我?”
“我没那么无聊,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爱辛安。而你,我早就看透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来没有对你抱任何希望。我告诉你,别说赔上世纪集团,就算是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不可能放弃辛安。你喜欢玩手段,那你继续,但是,我们的感情,绝不会被你离间!我们,走着瞧!”
傅厉行扭头大步离开了,空气里仿佛弥漫开寒冰一般冷冽的气息,冷彻傅柏鸿的骨髓。
“孽障……孽障……”他止不住地摇头,好像承受不要那样的打击,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伯父,你没事吧?”苏黛忙扶住他,见他痛苦地捂着胸口,焦急地问道:“你是不是心脏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我是给他气的,你看看他,现在为了那个女人已经疯了。恐怕我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回头了……真是作孽啊……是……我做了很多错事……如果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为什么报复我儿子?他到现在还没认识到,他是在自取灭亡。他现在已经在悬崖边上了,如果我不把他拉回来,那他就真的完蛋了……”傅柏鸿像寻求支柱似的,牢牢抓住了苏黛的手。“你一定不能放弃,知道吗?”
“我知道!您放心,我永远站在您这边。”
“嗯!那就好!”傅柏鸿伤心了一会儿,又收敛起那些哀伤的情绪,转瞬间变得很危险冷佞。“就差最后一步了,一切照计划行事!”
……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傅柏鸿和苏黛没再搞出什么乱子。但傅厉行能够嗅出暴风雨前的危险,越是宁静,背后隐藏着越大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