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了三年,现在,换你了!”
这句话,令辛安不寒而栗。过去三年经历的痛苦,现在想来都是噩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如果有要让她再受三年那样的折磨,她一定会痛苦得疯掉。说什么,她也必须结束这一切。
乔祎今晚的所作所为,让她意识到他骨子里有多么恐怖暴力。现在,再激怒他绝对会死的很惨,她必须冷静。
辛安不敢再说话了,气焰降低了一些,嗓音也放柔。“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以后再说,你先放了我好吗?勒得我好疼!”
“你在装可怜?”乔祎翻了个白眼,“这一招对我没用,因为你根本不值得同情!”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辛安来说是一种折磨,乔祎慢慢喝完了大半瓶红酒,似乎才满意了一些,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辛安下意识恐慌地往后一缩,乔祎立即捏住她的下颚,逼她仰头看着自己。“怕什么,我说了,我不会打你!当然,我也不会强bao你,你太脏了!”
他的脸已经被酒熏得微微发红了,以一种致命温柔,又暗含着危险的嗓音问。“骂啊,怎么不骂了,你这张嘴,不是很会骂人,很会和我作对么?”
辛安的下颚被他捏着,被迫张开嘴,露出了牙龈。
“知道错了么?”他柔声诱哄着,这时候的他,简直就像是全世界最温柔的情人。
辛安不做声,眼神示弱,她现在只想他放了她,是断然不敢再激化矛盾的。
“以后还敢不知死活地和我吵了么?”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以为有了金先生就多么了不得了是么?可是你看……你现在像只狗一样被我绑在这,他会来救你么?辛安,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永远别想摆脱我,知道么?我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别自讨苦吃……”
乔祎甩开她的下颚,一阵剧痛,几乎痛得她麻痹了。“乖……”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脸,然后给她松开了领带。
双手获得解放的瞬间,辛安当即就要甩乔祎一耳光,但她忍住了,她不敢。
手腕已经勒出两道猩红的痕迹,领带上血迹斑斑,看得乔祎有一丝不忍。但他硬起心肠,要不是她拼命挣扎,也不至于这样,是她自己找死,怪不得他。
手被绑得麻痹了,辛安想活络一下,但一动就疼得厉害,一肚子的怨气。
“你要去哪?”她一站起来,乔祎就拽住她,危险地警告道:“你今晚休想走出这间房,别逼我再把你绑起来!”
“我只是想去洗手间!”
考虑到这里是二十楼,辛安也不至于因为这样就跳楼自杀,乔祎松了手。
辛安走到浴室,反锁上门,忙拿出手机,看到了傅厉行的短信,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委屈得不行了。
他说,一切有他在,别怕。可她现在正被恶魔折磨着,他又在哪里?
辛安知道,只要自己一通电话过去,傅厉行一定会来救她。可是,她有太多的顾忌,她不想再恶化矛盾了。
“叩叩叩——”
门外传来乔祎不耐烦的催促,“还在磨蹭什么?出来!”
辛安忙洗了把脸,出去时乔祎就守在门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至于吗?我还能逃到哪里去?”
“我怎么知道,你这贱人,本事大得很!”乔祎说完就拽着她的手,往床上一扔,辛安见他要下来,急忙一滚躲到床角,“你要干什么?”
“睡觉!”
“我不想和你睡一张床,我去睡沙发!”
“不行!我不看着你,半夜你跑了怎么办?”
“你都那样威胁我了,我还能逃到哪去?”
“谁知道!不想再被绑起来,就给我老实点!”
“……”辛安无可奈何,只得尽可能和他在同一张床上拉开距离,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挨着墙躺着。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警惕地瞪着他。
乔祎看了好笑,“你以为我会碰你?”
“谁知道你会不会半夜***大发!”
“那你放心,我有yu望,宁愿去叫鸡也不找你……”乔祎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但还是能感受到身后那两道目光,跟灯泡似的,射得他不舒服。
恼火地侧过头,凶巴巴警告,“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