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点点头,“那尽快吧!别出什么岔子!”
“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又没提成!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婚?”乔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多嘴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辛安以为他在暗示离婚的事情,就顺着他的话说。“等签了约,就该处理离婚的事情了!”
乔祎身子一顿,眉头拧了起来,足够夹死一只苍蝇。“你那么担心签约的事情,就是为了离婚?我说你为公司瞎操什么心,原来打的是自己的主意。这么快就想拿了离婚证书,和金先生双宿双栖?难怪他最后选择了乔氏,原来是你们串通好的!我早就说了,你还不承认。”
辛安现在很累,没力气和他辩驳,更何况他也听不进去。什么前因后果的,计较已经没意思了,她现在关注的就是一点——
“是你亲口说的,拿下项目就离婚!”
一句话堵得乔祎哑口无言,她当他想说吗?一下就恼了。“辛安你搞清楚,是你主动提出离婚,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可你已经说了三年,现在离婚不正称了你的意?难道你不想离婚?”
“谁说我不想离婚,但现在合同不是还没签吗?”乔祎被她气得炸毛,想吼人。“合同都没签你急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反悔?”
“是你说板上钉钉子的事……”
乔祎恼得站了起来,吼她。“那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俩串通起来骗我?万一离婚了他又反悔,不肯签约,我不是人财两失?”
辛安无语,这人心里太狭隘了,简直黑暗。现在和他谈离婚,也许时机确实不那么合适,还是等到签约后再说吧!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最好一件件解决,不能操之过急。
尽管她闭口不谈了,但乔祎还是被她刚才的话搅得心情很烦躁。
是,他想离婚,可应该是他狠狠甩了她,而不是她急于摆脱他,这样让他感觉很没面子,好像自己是被抛弃那一个,自尊心完全受不了。
一看到她那急切的态度,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就想狠狠教训一顿!早知她晕倒时他就不该管,直接丢给奸.夫算了!
这样的沉默,硝烟味愈发浓郁,辛安只好找了个话题。“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
“我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你一直在这?”
“你做梦!”乔祎情绪激动地否认了,“昨天送你到医院丢给护士我就走了,刚刚才来!”
“哦!”辛安对此没有一点儿怀疑,毕竟那才像乔祎的风格,冷血无情。
“哦什么哦?我还对不起你么?能把你送来医院就不错了!你那个奸.夫,连管都不管你,亏你还把他捧得跟神一样,现在有个影子吗?你出了事,他会管你死活吗?”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敲门声。
乔祎回头一看,心里骂了句脏话,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到奸.夫,奸.夫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辛安看着门口的傅厉行,脸微微发烫,在那看似冷峻的外表下,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柔情,就像海洋一般,能够深深将她吸引进去。最近,他似乎越来越能引起她心里的波动。
乔祎将两人之间的暧.昧看在眼里,心骂辛安恬不知耻,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公然和傅厉行眉来眼去,当他是死的吗?
站了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问,“什么风把金先生吹来了?”
傅厉行手里提了一个水果篮,信步走了进来。泰然自若,优雅极了。“我想来,还需要理由么?”
轻描淡写的语气,一股子的傲慢,听得乔祎窝火。“金先生难道忘了上次酒店那出闹剧?你身份这么引人瞩目,怕是出现在这又要招来记者,打扰我太太休息就不好了。”
“上次乔总不也解释得很清楚了?还有什么可怀疑?故意避忌才更引人猜疑!如今世纪集团和乔氏已经确立了合作关系,我来探望合作伙伴不是很正常么?”
“谢谢金先生的‘好意’,但我太太还需要休息,水果篮我们就收下了,人可以走了!”
傅厉行直接无视他,目光落在辛安身上。“好些了吗?”
她无端端身体潮热,抓紧床单,身子一阵阵发紧,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左边站着乔祎,右边站着傅厉行,这是她所能想象到的,最最尴尬的情况。
以前行为坦荡,倒也不那么害怕,但现在非常的心虚,毕竟两人发生过身体关系,她和乔祎都没有……所以,有多忐忑,可想而知,就怕被乔祎抓着什么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