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和乔祎到达酒店,漂亮的女经理接待了他们。从一开始,辛安就察觉出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女经理眼里只有乔祎一个人,两人有说有笑,都把辛安当成了空气。她询问场地的相关事宜,也被完全忽视了,好像完全不存在似的。
辛安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但这毕竟是他们的纪念日晚宴,她身为妻子,也不能表现出醋意,那样只让自己更加难堪。
胃里的酸液一直往上发酵,辛安实在看不下去,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后经过走廊时角落时,居然看到乔祎把女经理压在墙上,一手撑着墙,脸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话。另一只手落在了她大腿上,从膝盖一直往双腿之间摸。
辛安的眼睛被刺痛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双腿犹如胶着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开。
乔祎吻着女经理的耳朵温柔说情话时,朝辛安这边望了过来,漂亮又嚣张,像个残忍的恶魔。
……
回去的路上,乔祎一直打喷嚏,辛安也没和他说话,阴沉着一张脸,嘴唇抿得很紧。
“还有纸没有?”
“辛安?”
“听见我说话没?聋了吗?”
乔祎捂着鼻子难受的要命,但语气一点儿也不客气。
“不知道!你去问林小姐要!”辛安冷冷地回答道。
林小姐就是刚才那位女经理,她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但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她千娇百媚的笑声,感觉和那些***差不多,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你这是在讽刺我?”乔祎冷笑,倏然眯了眯眼。“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辛安昧着良心说,“我知道你的品性,但爸下午刚强调过,让你安分一些。如果被他知道你勾搭酒店员工,又不知道会怎么训斥你,你到时别又诬赖我打小报告!”
乔祎鼻腔里冷哼一声,“只要你不告状,他怎么会知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他一定会知道!”
“少拿我爸来压我!我真想做什么,他管得着?”乔祎这会儿很嚣张,即便鼻子通红很狼狈,但气焰可一点儿也不弱,非常狂妄。
“他能用总裁的位子要挟我娶你,但不能操控我的人生!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你给我好好受着!”
……
两人回到家,沈琳在客厅里,笑着对乔祎道:“回来了,刚准备好了晚餐……”
“不吃了!”乔祎黑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几亿似的,步伐迈得很大,一步也没停,气冲冲的。
“我煲了汤……”
“没胃口!”直接冲上楼去了,一身的煞气。
沈琳皱眉,看向跟在后面的辛安,一见她那副小媳妇的样子就来气。
肯定是这女人干了什么事激怒了自己儿子,却还装模作样地受了委屈一般,真是恶心。
沉着语气质问道。“他怎么了?”
“感冒了,不舒服吧!”辛安淡淡地回答。
“他感冒了你还让他载着你到处走?辛安,你是怎么当人老婆的,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丈夫吗?”
“他是成年人了,会照顾自己!”尤其,不需要她的照顾,她不想自讨没趣。
沈琳气得要命,“你去,给他泡姜茶!”
辛安这会儿脑子里还是乔祎和林经理亲昵的那一幕,心里不多舒服,多少带着点儿情绪回答。“我泡了他不会喝,还是您自己泡吧!”
“你、你敢跟我顶嘴?”沈琳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气得连翻白眼。“怎么?现在肃然回来了,有人给你撑腰,我叫不动你了是不是?”
辛安不做声,既然她这么认为,自己解释也没有用,不过是更惹她厌恶罢了。
她若否认,沈琳会认为她在狡辩,恼羞成怒。但她沉默,沈琳又认为是对自己的蔑视,也相当愤怒。
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辛安,你搞清楚一点,我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听明白了吗?”
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头,和乔祎如出一辙。辛安想,难怪说有其母必有其子,两人一个样子。
懒得费劲和他们吵,“好!我去泡!”
辛安进了厨房,切了几片姜,煮水。
沈琳一直在后面抱怨她磨蹭,故意要让她宝贝儿子受罪。
辛安也不做声,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跟野蛮人争辩,实在是没劲透了。
平时不把她当成儿媳,但若是她有一丁点不称职的地方,倒是拿媳妇这顶高帽子来教训她,条条是道,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七处之类的。要是搁在古代,真会让她浸猪笼。
总算泡好了姜茶,辛安回到房间,乔祎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瞥了她一眼,眼角余光极度轻蔑,然后用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就拿起了衬衫。
“妈知道你感冒了,让我泡了姜茶!”
“我感冒干你屁事,要你多嘴,打小报告打上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