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那里心里难受,方丽婷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丽婷!”
“磊哥,我刚开完会,昨天晚上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理我呢?”
“唉,别提了,昨晚我去医院了。”
“什么?你怎么啦?去医院了怎么不告诉我?”
“不是我怎么了,是我老婆昏过去了,我把她送到医院。”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昏过去了?”
“这事一时半会在电话里跟你说不清楚,完了我联系你吧!咱们见面再说。”
“也好,不行中午一块吃饭呗!”
“今天中午不行,我同学的父亲过来了,我得去陪陪人家。”
“中午不行啊?晚上你还得去接凝儿,那什么时候行啊?”
“完了我联系你吧!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
“好吧,那我等你信!”
“嗯,好,拜拜!”
挂了电话后,我又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沉闷了许久。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开车去了火车站,早早地在出站口等着qiáng子的父亲张俊逸。
十二点刚过,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老人穿着西装背着一个包从出站口跟着人群走了出来。虽然几年不见了,但是我仍然一眼就认出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是qiáng子的亲生父亲、原“恒远集团”的董事长兼创始人张俊逸。
我真的是不敢相信,几年前还神采飞扬、身体健硕的张俊逸怎么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而且还看上去有点驼背的老头。这才几年没见,一个我们县里著名的民营企业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张伯伯!”我使劲咽下了眼中的泪花,然后一边招手叫道,并朝他迎了上去。
“小磊子,你是不是早就来了?”张伯伯问道。
“没有没有,我也刚到,张伯伯,我来帮您拿!”我说着就接过了张伯伯背上的包,张伯伯也没跟我客气,于是我就带着他到了火车站对面那条大街上的一家比较干净的饭店里。
“张伯伯,咱吃点饭,边吃边聊。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随便点。”我说着把菜单递给他。
“小磊子,咱就随便吃点就行了,你看着点吧!”张伯伯把菜单又推回了我这边。
我知道张伯伯肯定是也没什么心情点菜,于是就点了几个菜。
“张伯伯,我还想着这两天给您和阿姨打个电话,qiáng子那边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唉!”张伯伯叹了一口气,我看到他眼中泛着泪花。能让这么一位优秀的民营企业家这般老泪纵横,说明qiáng子那边现在的境遇肯定是非常不好。
“被qiáng子砍伤的那个人倒是脱离了危险,但是人家现在跟我们要两百万,否则就要让qiáng子坐牢。我咨询过律师了,像qiáng子这种故意伤害罪,除非跟原告家属私下达成协议,否则判十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