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和阿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称兄道弟,好得跟一个娘生的似的,这让云洛很是郁闷。
“那怎么行?我送的能和别人一样吗?”南宫珏坚持。
他从知道她的那一刻起,就想送她这些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但即便如此,每到新年的时候他也都会亲手为她做上一盏花灯。他曾无数次想过当她拿到自己亲手做的花灯的那一刻该是何等的高兴,如今终于让他有这个机会将这花灯亲手交给她,他自然是不能放过。
所以相比于南宫珏,楼恒做灯的手法就要生疏多了。不过他的画工书法皆是一流,而且人也聪明一看就会,虽然慢了一些,倒也精致。
很快,二人便如比赛一般,相继做好了各自的花灯,只不同的是南宫珏的灯笼上画的是两个人,而楼恒的灯笼上却是三个人。
云洛先接到的是南宫珏的花灯,因为他比楼恒先完工。
云洛仔细打量了一下南宫珏的灯笼,上面所画的是一袭红色衣袍的男子斜靠在树上,手执一根玉笛正在吹奏不知名的曲子,树下一袭红衣的女孩侧目倾听,周身被群狼围绕,却温顺和睦。
毫无疑问,红袍男子正是南宫珏无疑,而那红衣女孩正是自己。至于那些狼就更不用说了,自然是南宫珏驯养的狂狼兵团。
“怎么样?喜欢吗?”南宫珏见她端详的仔细,忍不住笑着问道。
云洛却看不透他这是何意,而且她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含糊其辞。南宫珏对她绝对没有那种意思,可也不像是单纯的朋友情谊,若不是为了炽阳草的下落,她怕是只想离他远远的。
“南宫珏,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云洛望着他,十分认真地道:“我们好歹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而且在这段时间里你和阿恒也成了朋友,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我们身边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南宫珏的出现和他恰好知道炽阳草的消息这两件事混在一起由不得她不多想。可偏偏他对他们又不像是抱有恶意,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愈发的觉得他是抱有某种目的的。
南宫珏原本只是希望她能够开心一点,没想到她竟然一直都在怀疑他,而且他对她的好似乎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所以她才会终于忍不住这么直白的问起自己。
“唉!”他轻叹了一声:“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罢了。”
楼恒见状不想他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尴尬,当即赶忙递出自己的灯:“洛儿,你看看!”
云洛接过,只见上面依旧是一袭红衣的女孩,只不过她身旁却站着一个一袭月白长袍的少年,彼时少年正执笔为她画眉,二人皆眉间含笑,幸福满满。
这女孩依旧是她,少年正是楼恒无疑。只是在二人不远处依旧是一袭红袍的男子斜靠在树上握笛而奏,树下围着一群狼。
“这画我很喜欢,只是为什么把他也一起画进去了?”云洛撇了撇嘴表示不满。她和阿恒姐弟情深,有他南宫珏什么事啊?
而楼恒则只是笑笑:“这是个秘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